有了这美容养颜的百年何首乌,周夫人的心情立即转好了,吃饭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老爷,不是说要和茶商吃饭吗?怎么来到这儿了?”周夫人还是有些怀疑的,试探的问道。
不等周昌回答,张洪就接口道:“是啊,我就是茶商啊。周夫人还不知道我呐。鄙人荆州人士,两年前带着贱内来泸州做茶叶生意,不过泸州的香雨茶虽好,确实一直被泸州茶行把持着,我们很难插手啊。不过多亏了周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周大人的栽培的。”
周夫人听得云里雾里,泸州茶行本就是周昌扶持的,怎么听着张洪的意思,周昌要放弃泸州茶行?疑问的看着周昌,好像是再问,这张洪说的什么意思?
周昌心里也是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啊,他怎么知道张洪说的什么意思,演戏你也得给剧本啊,即兴发挥也得有点根据吧,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演员的修养吗?不过周昌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知道这太极怎么打,故作镇定的看着夫人道:“这件事情啊,本来暂时不想告诉夫人的,既然夫人都知道了,索性也就提前说了吧,张洪把你的计划给夫人说一遍。”
这手太极打的漂亮,周昌自己都在内心夸奖自己,我真******太机智了。
张洪显然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说:“我是真的佩服,周大人的高瞻远瞩。我知道之前周大人是支持泸州商行,可是你看现在泸州茶行不但人员冗杂,而且占着这么大一块肥肉不思进取。虽然他们现在牢牢的控制了苗人香雨茶的出路,但是由于他们贪得无厌,价格一降再降,现在茶农基本上无利可得,香雨茶的产量也在逐年减少,品质也有所下降,这无异于杀鸡取卵啊。可是这泸州茶行尾大不掉,不听周大人劝告,他们已经忘了这利益到底是谁给他们的了。”
张洪这番话虽然言过其实,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周昌都觉得现在泸州茶行越来越放肆了。张洪看两人都同意他的话,继续说道:“还是周大人当机立断,知道这样下去,不但香雨茶的利益难以保证,很可能还会引起苗族的反抗,这样局面就难以收拾了。小人按照周大人的指示已经筹办了一个多月,香雨茶才收季节一到,鄙人就会另起商船将香雨茶贩运出去,当然,每年的孝敬鄙人也是一分都不会少的。不过鄙人不会想泸州茶行那样竭泽而渔,一定会让苗人也有个满意的价钱,到时候苗人一定会感激周大人的英明决策的。”
这是一个标准的偷梁换柱,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主谋竟然竟然是这个柱子,而这个梁此时还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而这间房的主人此时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主谋了。
周昌知道换掉泸州茶行是件多么大的事情,心里非常焦急。毕竟泸州茶行牵扯深远,每年的孝敬也都是很丰厚及时,而且茶行牵扯的官员甚多,这样一个大换血恐怕会让太多人都遭受损失啊。
但是看着夫人疑问的表情,他实在是不敢说半个不字,如果现在他说这个张洪就是一派胡言,这家伙是个骗子,那他就要解释现在的问题。然而,这绝对是他最不想面对了,这是短短零点几秒他就迅速的判断了当先的形式。
周昌一脸严肃的道:“夫人,我知道你也觉得这件事请牵扯太多,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势在必行,如果不能雷厉风行的整顿当前的形势,怕是再过个几年真的会出现大乱子,到时候就不单单是人情世故的麻烦了,恐怕我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这件事我没敢告诉你,你不会怪我吧。”
周夫人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非常高兴的道:“没想到老爷竟然有这样的远见卓识,更有这种胆识气魄,看来泸州的这几年确实让老爷历练的不少。老爷想做就做吧,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求我爹,保证老爷万事无忧。我也得向老爷也赔个不是,本来我是听到了下人们说老爷在外面养了小的,是来抓老爷现行的,没想到老爷一心为了咱们家着想,是我错怪老爷了。”
周昌没想到夫人竟然主动向他认错,感觉非常有面子,赶紧劝慰道:“夫人担心也是应该的,以后我再有什么事情,一定及时向夫人禀报。”
喝了几杯水酒,周夫人感觉不胜酒力,张洪说早就准备好了客房,叫下人领周夫人去客房歇息去了。
等到周夫人一走,周昌脸色立马变的很难看,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而算计他的人不用说就是张洪,指着张洪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了,要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张洪不慌不忙的坐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道:“周大人别那么性急嘛,事情简单啊!我就是来自荆州的茶商,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换掉泸州茶行。不过大人放心,你应得的那份一个铜板都少不了你的。而且往后还有可能越来越多哦。”
周昌自然知道他的目的,但是就这么莫名的被人摆了一道,着实让他恼火,一想到就要这么莫名其妙的换掉泸州茶行,他头都大了。
“不行,泸州茶行牵扯太广,如果强行换掉,不但情理上说不过去,我手底下那些人会怎么想?这就对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周昌气的根本坐不住,一直围着桌子打转。
张洪并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看着周昌道:“周大人,行不行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要不然我去问问尊夫人,如果尊夫人同意,我就算了。”这就是周昌的软肋,他已经当着夫人的面承认了,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