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跟着小太监一路小跑就进了宫中，来到了紫宸殿，皇上办公的地方。
“臣李善参见皇上。”李善如今已经习惯了跪拜，没了之前那种屈辱感。毕竟已经跪拜过了不少人，也接受了不少人的跪拜。
现在李善已经习惯了每天被人伺候，早上丫头们更衣，出门仆人给牵马。累了让人捶腿揉肩，饿了喊一声备饭。
诚然封建社会对人们是不公的，大多数人是遭受压迫的，可是当你处在金字塔尖的时候，你却不由自主的赞美这种制度，维护这种制度。
唐玄宗坐在龙椅上道：“平身吧，李善，之前在校场上你所说的间谍很有意思，详细说来听听。”
李善并不意外，这种事情却是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之前是李善想的不够周全。但是唐玄宗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表面上制止了李善与众人的争议，暗地里却把他招进宫来。
“臣以为，间谍的搜集，训练需要一套完整的体系，可能历时数年甚至十数年才能建立起一个完整的情报体系。但是这种情报体系一旦建立，我们将对一个国家占有绝对的主动权，无论是不是发动战争，我们都有制胜的资本。”
唐玄宗点点头道：“有没有具体细节，说来听听，比如说怎么在敌国安插间谍，就拿吐蕃来说吧。”
“臣以为，如果想要在吐蕃安插间谍可以大致分为这么几种。吐蕃人与唐人长相有所不同，但是差别不大，所以我们可以将我们的人先送到吐蕃几年，然后进行严格的培训打入吐蕃军营之中。再者，我朝犯罪的女子或者连坐的女子，都有成为间谍的可能。我们可以暗中资助商人在吐蕃开妓院，其中混杂上我们的间谍，女人往往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当年吴越之战，越王勾践不就是用了西施这么一个美人就俘获了吴王夫差吗？西施就是一个女间谍。至于其他的，吐蕃大臣的家仆。家将，只要是他们身边的人都有成为间谍的可能性。只需要我们细心的观察，找到能够为我朝做事的人，许以重利，就可以达到目的。”
唐玄宗也是聪明人，李善虽然说的笼统，但是也足够唐玄宗明白了间谍的用法。
“可是这些人能狗为我们所用吗？像妓女这样的人，她们又能得到多少的情报？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又难保不被识破。他们的忠诚能够保障吗？”
“忠诚是可以培养的，同样也可能失去。但是间谍不是一个人。而我们需要足够的数量就可以弥补这些问题。至于暴露，这些间谍都需要有专门的接头人，而每个间谍只能知道自己的接头人，不知道其他的间谍，就可以保证一旦间谍被发现，损失不会波及到我们的情报网。间谍战是深入敌后的战役，是无声的战役，但是这种战役却比真刀真枪的拼杀更加凶险。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但是所带来的收益也就是我们都难以估量的。”
唐玄宗眼睛已经眯起来了。似乎看到了李善所描绘的场景：“好，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大唐日益壮大，与突厥、吐蕃，甚至是大食早晚都有一战，如果现在就能早作准备。必定可以事半功倍。这件事你也着手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