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看着李善言笑晏晏的道:“这位想必就是陛下的太傅,大理镇南王李善李大人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本宫早就听说镇南王能文能武。不但精通兵法,更是文采斐然。大人的诗赋本宫都拜读过,只是大人惜墨如金,虽然都是传世佳作但是却为数甚少。更是没有一首写歌舞的,刚才本宫新编的舞曲大人也看过了,不知道可否为本宫赋诗一首呢?”
唐肃宗道:“也只有太傅的文采才能配得上爱妃的舞姿,都是绝世精品相得益彰,如此妙极啊。”
李林甫道:“臣再将太傅的诗与娘娘舞姿的画像一起传于各州府,必定是一时佳话啊。”
李善甚为失望,没想到他看好的唐肃宗竟然也会如此的贪图享乐。历史上唐肃宗励精图治,虽然没有力挽狂澜但是也并非碌碌无为之辈。但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时势造英雄,生在乱世或许是一种不幸,但是太平时候,也就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李善道:“舞文弄墨是年轻时候的玩意儿,这些年臣已经很少吟诗了。正所谓儿女情长则英雄气短,臣久经沙场不敢吟诗,恐负圣望。”
唐肃宗道:“太傅过谦了,如果你英雄气短那么这天底下就没有可以称得上是英雄的人了。当年你的边塞诗可是震惊朝野的,快让朕一饱耳福吧。”
李善说的自然是反话,实在嘲讽唐肃宗现在没了之前的锐气,但是唐肃宗似乎浑然不查。李善更是失望,但是现在也不能发作,毕竟他是大唐天子,只能思考了一下,想到一首诗念道:“缭绫缭绫何所似?不似罗绡与纨绮;
应似天台山上明月前,四十五尺瀑布泉。
中有文章又奇绝,地铺白烟花簇雪。
织者何人衣者谁?越溪寒女汉宫姬。
去年中使宣口敕,天上取样人间织。
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
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熨波刀剪纹。
异彩奇文相隐映,转侧看花花不定。
昭阳舞人恩正深,春衣一对直千金。
汗沾粉污不再着,曳土踏泥无惜心。
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
丝细缲多女手疼,扎扎千声不盈尺。
昭阳殿里歌舞人,若见织时应也惜。”
惠妃听了拍手叫好道:“太傅大人果然好文采,传言太傅可以七步成诗,才比子建。本宫起先还不相信,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太傅之文采堪称我大唐第一人。”说话间,惠妃竟然又想李善美目流波,此番更加火辣,似乎有些挑逗的意味。
李善虽然刚才被惠妃的美貌所震惊,但是李善更知道红颜祸水这一词。此女留在后宫,唐肃宗定是无心朝政。李善又岂能容忍一个女人破坏了他的计划,心中对惠妃并无好感。当先冷若冰霜,淡淡的回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