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召臣入宫,没想到碰到了镇南王。只是不知道镇南王这次来京城有何贵干?”裴旻对李善是有敌意的,毕竟他知道李善的所作所为。单单是偷走先王妃子的一个事情就足以定李善死罪。但是李善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并且被封为九珠亲王,这让他怎么能不愤恨?要不是唐肃宗命令他不能对李善不敬,他早就对付李善了。
看着裴旻警惕的眼神,李善也是觉得好笑,有些人就是愚忠,想裴旻就是其中典范。这些人把忠君看的比什么都重,但是却误解了爱国的意思。
“裴大人似乎对我颇有敌意啊,难道你觉得我会害陛下?之前我不是已经和你解释国了吗?先皇的事情虽然与我有关联但是确实不是我有意为之。要说责任你比我更大一些。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有意陷害先皇又何必没劲心思帮助当今陛下登基呢?”李善笑道。
裴旻对李善的解释并不认同,不冷不热的道:“李大人也是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先皇的事情,当今陛下不允许我追究,我可以不过问,但是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你再敢有什么不臣的举动,我一定亲手将你诛杀。”
李善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冷笑一声道:“裴大人,我李某虽然现在是大理国主,但是我敢拍着胸脯说我没有做过一丝对不起大唐江山社稷的事情。不过我倒是听说京城最近死了几个命官,手法诡异,不知道裴大人有何见教?”
裴旻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李大人,希望你能明白。为人臣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忠君爱国。如果一个臣子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即使再怎么狡辩也不能否认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
李善大声道:“好一个忠君爱国,敢问裴大人,何为忠君何为爱国?古语有云,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要想忠君,心中想的应该是天下百姓,大唐的兴衰,而不是一味的服从。我来京城这几日,也了解到了不少情况,大概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儿。陛下大兴土木修建兴庆宫,这么豪华的宫殿的花费多少两银子,我有听说陛下近年纳了一个妃子,甚是宠爱,已经升为惠妃,而那几个死了的大臣似乎与惠妃有所嫌隙,可有此事。你说的忠君,是该这时候力谏陛下勤政爱民,勤俭节约,还是助纣为虐?”
裴旻冷哼一声道:“李大人,你说的这些话看似句句在理,但是言语中却始终有一种蔑视朝廷,无视陛下龙威的意味。这不是一个臣子该有的思想,陛下有错为人臣子的应该排忧解难,但是皇命不可违。对于皇命,不应该又任何质疑,皇命永远不会出错。”
果然是愚忠,李善感觉与这种人真是无法沟通,这才叫真的代沟,千年的代沟。
“两位大人好兴致,这是在谈论什么?老夫也来听听。”李林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身后。李善对李林甫更是没有什么好感,此人口蜜腹剑,竟然一直存活至今。可见此人深谙官场之道,相比于裴旻的光敏磊落,此人更加的阴险狡诈。
李善不说话,裴旻道:“宰相大人也是要觐见陛下吗?一同前去吧。”
李林甫道:“正是,如此咱们一同前去,陛下现在应该在花萼相辉楼。镇南王,真是好久不见,这几****听说镇南王回京了,本想这去上门拜见,可是身边要事缠身,总是脱不开身。没想到在此处碰见了,真是缘分。”
李善道:“宰相大人真是辛劳啊,也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大人的辛劳也寝食难安呢。大人可得保重身体啊。”
李林甫对李善的暗语嘲讽浑然不在意,引着二人往花萼相辉楼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