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昌觉得有理,于是几个骨干商量了一下,决定派石锁、成大山和老孙三个人,穿了黑衣服,悄悄从旁边摸过去,侦察敌情。苏世昌嘱咐道:“不可走得太近,宁可侦察不到,也不能出危险。咱们只要在这里防守好了,他们便攻不进村里去。”
“好。”三个人各拿了一支匕首,换上黑色衣服,走进桂花树林,远远地绕了个弯,向土匪的侧后方摸去。
月亮移到了头顶,一片皓月当空,树林里,斑驳的月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图案。刚才喧嚣的战场,一时冷寂下来。似乎在静静等待下一次战斗。
石锁三个人猫腰潜踪,利用草丛树干做掩护,从旁边绕过去,悄悄接近了土匪们的侧面。
离着土匪们聚集的地方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三个人都闻到了一股怪味,此时他们身处的方位,正是下风口,越往前摸,气味越浓,石锁忽然小声说:“不好,是煤油味。”
那时,煤油都是用来点灯,也称为“洋油”,多来自洋邦,因为中国尚不能自产石油,所以相当珍贵而稀少,但土匪们悄悄摆弄煤油,显然是有阴谋,大山不解地说:“他们做什么呢?点灯吗?”
“点火,”石锁说:“他们要火攻。”
桂花山庄草木茂盛,村里村外,处处是树,若被火攻,的确相当危险,倘若这一大片的桂花林着了火,那整个村子说不定便会付之一炬。想到这里,石锁等三人都急得出了汗,老孙问:“怎么办?”
“先撤回去。”石锁说。
三个人猫着腰,迅速绕着弯撤了回来。
土坎后埋伏着的人们,准备好了弓箭、火弩、鸟枪,严阵以待,石锁将侦察到的情况,向苏世昌等人一说,大家也都着了急,不但桂花树林怕烧,村内房屋,多为砖木结构,而且沿街都堆放着柴草,最怕的就是火攻,这些土匪毒辣,蓄意放火,引得村民们一片怒骂。
现在,显然不能再被动防守了,若是土匪放了火就跑,那将损失巨大,苏世昌和石锁、小郭、小吴等人紧急商量了一下,决定主动出击,苏世昌说:“咱们比他们人多,可以摆个口袋阵,正面猛攻,再从两侧包抄,这样三面围困,迫使他们沿着大路向山口处逃跑,他们的火攻计划,便用不上了。烧掉个把道旁草树,倒是问题不大。”
大家迅速分派了人手,成大山推了箭车,跟在石锁的身后,带着一群手持武器的青年,从土坎后面杀了出来,向前面树林里的土匪攻击过去。苏世昌和小吴各自领着人马,从两侧包抄,大家都没有呐喊,散开队形,朝土匪猛扑上去。
这边的攻击刚刚启动,土匪们不知道是发觉了,还是也准备好了,同时从那片草木密集的聚集地,象马蜂一样散了开来,向这边发动了进攻,两边的攻击队伍,正好矛头相对,狭路相逢了。
“杀啊。”呐喊声突然在树林里响了起来,深夜里的桂花林,从刚才的寂静,猛然间又变成了厮杀的战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