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卿仔细的想了想,前洛阳县令,他是去年被在洛阳街市上被百姓活活砸死的,死后还被砍了头,因为他涉及到了钱庄的案子当众,与世家勾结,贪污钱庄钱款,当初齐国公离开长安,第一站去的就是洛阳,要是按照赵正?的说法的话,那赵正跟齐国公,的确是有仇。
但是洛阳县县令也是死在他自己手上,若是他不插手钱庄,不贪污钱庄的钱财的话,又怎么会激起洛阳百姓的民怨,让百姓对他如此痛恨,痛恨到他上了刑场,被百姓活活砸死的地步。
赵正的身份不难辨识,只需要派人去查就是了。
但是还有一点,徐正卿很是怀疑。
赵正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十年前党仁弘被发配,他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而那时候,洛阳县县令也还没有上任,不是什么官宦之家,赵正是怎么知道党仁弘贪污案这么多细节呢?
这绝对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谋划出来的事儿,而赵正的身后,也必然有人!
“你今年多大?”徐正卿问道。
“这有关系吗?”赵正问道。
“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本官想问问罢了。”徐正卿笑道:“毕竟,你的身份还有待查实,本官会派人到洛阳,查实你的身份。”
徐正卿的话,半分真,半分假。
“二十六。”赵正说道:“去洛阳的确能够查到我的身份。”
赵正的话,除却隐瞒了一些事情之外,其余的,还真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想要给他舅舅报仇也是真的。
所以若是徐正卿派大理寺的人到洛阳去查询的话,也会发现赵正所说出来的,都是事实。
“你家里人知道你在长安城做这件事吗?”徐正卿说道:“这也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攀诬大臣,没有什么好下场,而赵正为了攀诬,甚至想要将皇帝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罪名可就大了,事实的真相一旦查出来,赵正一家,是没有活路的,即便是皇帝法外开恩,赵正也要死,家里的人,怕是也要被流放了。
“我父母双亡,是舅舅把我养大的。”赵正说道:“虽然他在百姓眼中,是个罪人,但是他待我好。”
二十六岁.......看着倒是像三十来岁的人,这一年,怕是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样的话,十年前那他就是十六岁,徐正卿可不相信十六岁的赵正,会这般了解党仁弘的贪污案,这么了解玄家,了解齐国公办案的手段。
那封信上的内容徐正卿是知道的,那封信,也绝对不是赵正能找人伪造出来的,因为信上的那些事,赵正不可能知道,就算是去打听,也不可能打听的到。
“那信上的内容,可知道?”徐正卿问道。
“我看过,自然知道。”赵正说道。
“那你是从何处得知那些消息的?”
“在长安城甚至长安城周围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毕竟齐国公的名头这么大,百姓只见流传一些关于齐国公的事儿,这并不奇怪吧?”赵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