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芳贵见情势有所转变,打算借机来个和解,如此便谁也不得罪,“既然案件到现在已经明朗了,事实证明唐凡并非盗诗之人,这事不如就此作罢,本官现在就宣判,被告……”
“大人且慢!”
吴文才满脸怒意,原本他打算借用盗用诗词之说,来判唐凡个不尊重原创的罪名,不想这厮竟然就是海棠郡主口中的唐凡,让他落了个空,眼下他只得抛出第二个方案。急忙做出副头痛的样子,哀声道:“大人,那日小生被这厮用拖鞋砸破头颅,这事可是千真万确。请大人做主啊。”
廖芳贵一阵鄙视,这厮前一刻还咄咄逼人地说他人盗用诗词,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不想计划刚落空,这刻却又哀声四起,这戏演的未免也太群众演员了些。
“案犯,这事你有何解释?”廖芳贵虽也烦吴文才的咄咄逼人,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朝唐凡望了一眼,期待着唐凡能尽快化解这最后一招,好尽早结案回家陪老婆暖床,这天眼看着就要变了,还得回家收衣服呀!
“没有说辞!”唐凡低头轻语。
吴文才心下窃喜,总算无话可说了吧,伤口摆在这,看你如何狡辩。
知府与围观群众却是一脸可惜,看来这最后一条罪名是铁定落实了,吴文才免不得拿这事来说事,什么医疗费,故意伤人的罪名,岂是一穷酸秀才能承担得起。
“大人,案犯已无话可说,请大人判案犯伤人之罪,并赔偿小生纹银三万两。”吴文才满脸笑意,朝唐凡宣誓着自己的顺利。
“三万两?”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不满,就连知府廖芳贵都满脸怒意,这厮分明就是趁机勒索,趁火打劫呢,打破头颅一点轻伤竟要陪三万两,你当银子是白捡的?
吴文才笑着朝知府解释道:“自从被打后,小生时常忘记些东西,小生此刻竟想不起早上用膳没有,也忘了科考何日了。”
吴文才说罢,舔了舔沾满蒜沫的牙齿,呲牙一笑,顿时臭气熏天,接着道:“科考临近,在下贵为四大才子,其文采自然是被人认可的,此次科考势必会高中,可是这番受伤却极有可能影响日后仕途。一想起日后不能造福百姓,小生便心如刀绞啊,这等大事又岂是区区三十万两能抵消的。”
这番无耻的说辞,却又有几分依据,众人虽对其鄙视,却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语抨击。
知府转头望了唐凡一眼,支吾着问道:“案犯,你可愿意赔偿?”
“小生愿意。”唐凡躬身回道。
众人无不大惊,暗道难道这厮也是位有钱的主,想用钱来息事宁人,到头来这还是一场有钱人与有钱人之间的官司啊!
就连吴文才都愣在当场,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唐凡竟然对自己提出的言论没有一丝反驳,赔偿三万竟能不痛不痒的答应下来,这……难道这小子也是富二代?
“大人,小生也想让吴文才赔偿小生纹银六万两!”唐凡接着朝知府说道。
“啥?”
人群再次傻眼,一旁吴文才神色更是讳莫如深,这一开口便是六万两,比自己更无耻啊。
“你想告他?”知府廖芳贵百思不得不解。
“是的!”唐凡也摆出副哀怨之色,道:“大人,方才吴文才一口咬定小生盗用他人诗词,给书生心理上带了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小生告的是他污蔑之罪。”
“你……”吴文才一时语塞,恨得牙痒痒,可这事又是事实,眼下是辩无可辩了。
“六……六万两,未免多了点吧?”知府颤声问道,这二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无耻,想我堂堂三品知府每月奉银也才十两,这二人一开口便是几万两,可谓狮子大开口,当钱有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