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泽欣喜过后,便满是警惕,一副你小子休想让我替你卖命的样子。
“因为我想救你啊。”商羊舞笑道。
白泽从地上站了起来,喷着酒气,脑瓜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兴奋地来回踱着步,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哥哥我逼你的,哈哈,哥哥我也有运气好的时候,总算遇到了一个不那么人渣的。”
商羊舞见白泽毎一次提起人渣都恨恨不已余怒未消,不免好奇:“这个人渣到底是谁?”
白泽沉默了片刻,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是我见到的最强人类,比当年的姓徐的还强,找到了这个小世界,生生撕开了小世界的门,把九层天捏成了一层纸,一步就跨过了三阶,然后撞开那面墙,我眼皮才只眨动了三下,他就冲到了我面前。”
“这么强的人,救你应该易反掌才是,是不是你态度骄横把人气走了?”商羊舞讶道。
白泽带出了哭腔:“他那么强,我还耍什么态度,他冲到我面前,并不多问,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锁链,冷笑一声,拿起来抖了几抖,就要使出蛮力用手扯断锁链。”
商羊舞骇然,那么强的人都扯不断锁链,这锁链该是何物所制,才会如此坚韧,一定是此人扯之不断,也不另想他法,就干脆走了,所以白泽骂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懒人。
白泽复又骂了起来:“他那么强,拉断锁链当然轻而易举,我自然要跟这种强者谈谈理想,劝他去泽被天下,我就跟他混,顺便多长几对翅膀出来,哪知这个人渣一听要泽被天下,吓得立马放下锁链,说太累的事他恐怕干不了,就二话不说转头离开了小世界,真真是天下第一等的人渣,做圣人何其荣耀,我活了九千岁,就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因为怕累而不愿去做圣人的,我呸,人渣!”
商羊舞脸色变幻,这个人渣不靠谱而又极其懒惰的作风实在与某人很象啊。遂止住白泽的痛骂,叹道:“要怎样才能弄断这几根锁链?你能告诉我吗?”
白泽甩一甩头,商羊舞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便化成了项圈,回到了白泽的脖子上。白泽围着商羊舞,转了两圈,自语道:“龙息凤髓珠月被焚天鼎炼到了一起,又多了九种奇药,血树帮你重塑了幽府,这么大的造化,怎么还只是知命呢?”
商羊舞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真真是对不起这么多的天材地宝啊。
白泽突然两只前足直立,象一匹马长啸了几声,得意的笑声回荡:“哈哈,我懂了我懂了,这天下有什么事能难倒我这个第一聪明的圣兽,小老弟,你的修行路很漫长啊,要想入神就千难万难了,唉。”
商羊舞仰起头,静候下文,哪知白泽咬紧牙关,却再也不愿多说了,并且给出了一个极善良的解释:“怕小老弟绝望痛苦,所以你白哥哥不能说。”
好吧,人不能太贪心,在知命境内无敌也不错。商羊舞苦恼片刻,便又神色如常,甚至还有几分自命不凡的得色。“真是坚强的人类啊”商羊舞的表情让白泽心中发出了一声赞叹。
“如果你己入神,解下白哥哥的锁链只需去姓徐的地宫里拿来泽披剑,一斩就行。现在,唉,没有徐氏后裔的鲜血涂到这锁链上,光布在锁链上的阵法就能震死你一百回。”白泽看着商羊舞,摇首,叹了又叹。仿佛这只是商某的难题,白哥哥作为第三者,只能施以人道的同情与遗憾了。
“地宫?”
“你难道还没发现,这个小世界,事实上是一座陵寝吗?姓徐的杂毛老道倒行逆施,过着帝王般的生活,却一直妄想他的后代能出现一位圣人,之所以把我关在这里,就是想让他的后代能降服我,哼,圣兽出而圣人生,姓徐的杂毛造出这种传言,就是要让他的后代坐到我的背上,演戏给天下人看啊,老子就是死,也不愿与这种骗子为伍。”
这么有正义感的圣兽,商羊舞自然是不会让他死的,商羊舞拍拍绝望愤怒仰天怒吼白泽,笑道:“放心,你死不了。”身形一顿,便离开了小世界。
“小老弟,你一定要做一个信人啊。”空旷的金殿,响起了白泽至为深切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