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打扰者assassin
“遗憾……嘿嘿嘿……遗憾……”
阿尔萨斯苦笑起来，看着面前这个确实是在真正后悔和遗憾的女人……
“你有什么资格好遗憾！能够用自己一生的时间来守护自己的国家，并且始终如一……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而死，这可是我做梦都想要做到的事情！你明明已经拥有了我所渴望的一切，却那么的不知爱惜，你跟我说忏悔……那我呢？我又要向谁去说？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亲手毁灭自己的国家，伤害了爱我的人和期待我的人……活不像活死不像死，连终结自己都做不到，只能每日里每日里接受着来自于内心的煎熬和身体的折磨……”
两个截然不同又极其相似的人，两个同样后悔痛苦的王者……在这跨越时空的王之酒宴中，她向她大声质问道：“你说！我又该向谁去忏悔？！！！”
“……”
“等一等！”夜殇打断了想要继续争辩的阿尔托莉亚，“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怎么？现在你想要对我们的王道进行评判吗？”吉尔伽美什赤色的瞳孔看着夜殇。
“不，”夜殇摇了摇头，“你们的王道都是你们自己的信念，不是别人可以评判的。”
伊斯坎达尔眉毛一扬：“这话我喜欢，我征服王就是去征服别人，根本不会去听取别人的劝告。”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示意赞同；阿尔萨斯同样点了点头，似乎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只有阿尔托莉亚依旧沉默不语。
夜殇看着低着头，似乎受到了打击的阿尔托莉亚说道：“怎么了，saber？对自己的王道产生了怀疑？”
阿尔托莉亚抬起头，绿色的瞳孔中充满了迷茫：“我的王道真的错了吗？”
“你也认为错了吗？在我看来，你想要拯救人民没有问题，但是拯救了人民的亚瑟王还会是那个万民敬仰的亚瑟王吗？”
“果然错了吗？但是。。。”
“我没有说你错。”夜殇摆了摆手，“只是因为阿尔萨斯的讲述，对你的想法的结果有些猜测而已。”
“那么……”
“跟他们的王道一样，我无法对你的王道加以评价。跟刚刚的问题一样，失去了拯救人民的王道的亚瑟王，还会是那个万民敬仰的亚瑟王吗？”
阿尔托莉亚的双眼渐渐清澈了起来：“没错，我的王道，不容质疑，这就是我骑士王的王道！”
“对了，这才是真正的亚瑟王啊。就如阿尔萨斯说得一样，王道不容置疑，王者的一生也必定是无悔的一生。你不需要再为自己的过去感到悲伤，因为你已经完美的做到你作为王应该干的事了。”夜殇笑着看着恢复正常的阿尔托莉亚，“这样才值得我去追求呢。”
令人意料不到，saber并没有生气，倒是有点害羞的意思。
伊斯坎达尔、吉尔伽美什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态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阿尔萨斯也并没有说什么，平静地品着杯中的美酒，仿佛自从夜殇开口之后，她的心情就一下子平复了下来，对于夜殇的举动也没有丝毫的异意，就好像之前大声质问阿尔托莉亚的并不是她一般。
“看来你想通了呢，骑士王，你可要感谢巫妖王和修罗王啊。”伊斯坎达尔大笑地说道，同时招呼众人继续喝酒。
但在下一秒众人都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