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一缕阳光从窗边树叶的细缝中透过,洒在洁白的床单上。肖以茗懒懒的蹭了蹭枕头,揉了下尚未完全睁开的朦胧睡眼,便愣愣的睁着双目,对着窗外的树叶神游。
“呯”的一声,外面客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摔在地板上,肖以茗回了神,起身向外走去。只站在楼梯边,便能看到正对着一摊水渍凝眉蹙目的何畹彤。
“怎么了,没被伤到哪里吧?”肖以茗走下楼梯,来到何畹彤身边,瞧了瞧滚落在一旁的玻璃杯,问道:“是渴了么?”
何畹彤抿了抿嘴,微微点了点头,双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安静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向自己笑了笑,那笑容温婉,带着安抚的意味。她引着自己到桌边坐下,又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把自己不小心溅落在地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肖以茗走进厨房,端出两杯牛奶,拉开原本摆放在何畹彤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呐,喝这个吧。”
何畹彤看着这玻璃杯中看似马奶的液体,微微点头表示谢意,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肖以茗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于是自顾的端起面前的那杯,喝了起来。
“现在还不到六点,昨天你那么疲劳,为什么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何畹彤虽然不知“六点”是什么意思,但她了解这大概是他们这个时代计算时辰的词汇吧,于是点了点头,“贯于此时起身,虽身觉疲乏,但不打紧的。”
肖以茗已不再惊奇她说话的方式,接着她的话语,问道:“那昨天睡得好么?”
“恩。”
……
……
肖以茗觉得,与对面这女人聊天,真的很尴尬。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想问一个人问题,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这种感觉,是自己前世和今生都未有过的。
“劳烦姑娘,可否将我的衣物归还于我?”
肖以茗这才缓过神来,“那个…姑娘,其实这里的人身着的服饰与你那里可能相差甚远,在这里,你也许并不再适合穿那套衣服了,这样,你的衣服晚点我帮你洗一下,收起来,暂时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可以么?”
何畹彤慢慢低下了头,脸又不自觉的泛起了红霞,她拨弄着裙摆,嗫嚅道:“可亵衣……”
啊,对了,还有内衣。
肖以茗觉得自己真够粗心的,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她抬眼看了看何畹彤,现在的她略显小女人的娇羞,微低着头红着脸不看正视自己,十分有趣。
肖以茗起身又转上了楼,进到卧室挑了套刚洗过但还没有穿的崭新内衣裤,想着她的身材,又挑了条纯色勾花连衣裙,下楼递给了何畹彤。
“给,这套是新的,咱们身材看起来蛮像,尺寸应该可以穿。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带你去买。”
……
何畹彤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手拿着两块小的可怜的…布,脸更红了。这个姑娘怎得如此不修边幅,这等贴身蔽体之物,怎能明晃晃的拿出来。
“拿去换吧,衣服我帮你放进卧室。”
何畹彤接过那两块小小的“布”,跟着肖以茗来到自己的卧室。那人细心地帮她将窗帘拉起来,又把卧室的门关好,“有事叫我。”
肖以茗倚在客房门边的墙上,想着一会儿要好好的和那女人聊一聊,至少了解一下她为什么会昏迷在那个树林里,今后有什么打算,还有,她周身散发出的熟悉亲切的感觉,到底源自于何处,自己迫切的想要知道。
“姑娘,可否劳烦你进来一下?”
肖以茗听见屋内传来的声音,站直了身子,她拧动把手,想要看看有什么是她可以帮得上忙的。可当门扇一开,她便见到了一袭白嫩的光滑背影。
“这亵衣好生奇怪,劳烦姑娘告知如何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