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馆或者数据库里都记载着，一个无法迈出襁褓的文明会有什么结果。
“实际上……”亚顿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开口说道：“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第一位有这个想法的人。”
“哦，朕倒是想知道，还有谁和朕有着相同的观点？”嬴筝总督双眼微眯的问道。
“你的美术老师。”亚顿开口道。
“朕的美术……”嬴筝总督的表情愣了一下，不过旋即便反应过来亚顿说的是谁：“如果是她的话，朕倒是可以理解。”
“或者换句话说，朕觉得，她如果没有这种想法，才叫真正的奇怪。”
在这个舰娘世界的古人类时代，抛开想要毁灭世界的那位美术老师外，其他的“圣贤”都是守护并且引导人类文明的存在。
守护也许是次要的，真正的……或者唯一的职责是引导。
在古人类的历史中，圣贤们并不是单纯的藏在幕后，只是很多次的现身都被视作了神迹，进而变成了神话，甚至变成了宗教。
从古人类的宗教绘本里，总能找到一些有关“圣人”的蛛丝马迹。
更何况作为战区总督，嬴筝总督可是掌握着一份来自圣人馈赠的力量，所以她会这样说也很正常。
“那么，亚顿卿，朕的美术老师成功了吗？”嬴筝总督开口问起结果来。
“就过程来说，也许是成功了，但若是就结果来说，她们选择的地方，并不适合作为家园。”亚顿用的是“她们”而不是“她”
“……”嬴筝总督顿了顿，在脑海里把亚顿提供的信息和自己从其他渠道获知的情报总结了一下后，才开口说道：“亚顿卿你指的是那些背叛者所在的亚空间吗？”
大战结束后，东亚战区这边收拢了很多背叛者的遗骸，尤其是那些在战场上变成恶魔的舰娘遗骸。
从那些工程舰娘得出的结论乃至某些倒霉的工程舰娘本身遭遇的变化上，嬴筝总督第一次真切的明白了“混沌污染”是什么东西。
还好目前有几十艘星际战舰驻扎在长城防线，再加上三座圣殿的启用，混沌气息变成了无根之萍。
让那些工程舰娘没有因为舰装遭遇的混沌污染，变得更糟糕。
“嗯。”亚顿点了点头。
“呵呵，那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嬴筝总督难以想象充斥那种混乱力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
嘲笑了一番的嬴筝总督突然止住笑声，能成为圣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里并不适合居住。
“亚顿卿，你认为我的那位美术老师，有尝试过去另外一个世界的地球吗？”嬴筝总督面露严肃的问道。
“也许有过，也许没有过。”亚顿开口说道：“不过我想，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难道那份诅咒……”嬴筝总督的语气有些局促，她说的诅咒，指的自然是舰娘以及现在的新人类，无法离开地月系的设定。
“我并没有测试过。”亚顿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看台下的比赛场地里，最初代的俾斯麦已经开始用传说中的暗黑地狱极乐落招呼自己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