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划的,我的血是珍贵的药血,不管任何疑难杂病,喝我的血都可以好。”
“你划伤自己,用你的血喂本尊?”
“不然呢?”她冷笑,“你以为凭你脏腑尽碎,不喝我的血,撑得到现在?还这么好精神?”
他妖冷的眸光里闪过心疼,“小鸿儿,本尊的心比受重伤时更痛。”
“痛死最好。”不是气话。
“本尊承诺,以后不再用暴力伤害你的身体。”他顿了半晌,启唇说。
“这可是你说的。”她不会笨到拒绝,“想不到天底下最冷情的魔龙君烨熙也有一颗感恩的心。”
“你错了。”他摇首,“本尊从来不在乎恩情。本尊在意的,只有你。你受伤,只会让本尊心痛,如此一天,也是避免本尊自己心痛。”
她走到他身边,将手伸到他嘴边。
“干嘛?”他血眸里闪过微讶。
“咬吧。”她说,“至少你得再喝一次我的血。不然,你连坐起身的力气也没有,我怕你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他眼里蕴起疼惜,“你舍不得本尊死?”
“本郡主该说你天真吗?”她残酷地告诉他事实,“我要你快点好起来,拿到解药结束这次交易,我不愿在你身边多呆一秒钟。”
他冷了面孔,若僵尸般白得不正常的面色闪过怒气,“不咬。”
要不是刚才的匕首剃了野鸡,她嫌脏,也不用叫他咬了。
她一拧眉,长长的指甲在手腕上重划一下,流着鲜血的手强凑到他嘴边,逼他吞下去。
君烨熙有点无奈吞下她的血,妖异的红瞳里闪着可疑的雾气。尽管她这么做只是想早点跟他断决往来,感动的因子还是一点一滴地自他心里升起……
等她的伤口不流血了,他便推开她的手,她刚要走,他拉住她,“让本尊亲自为你包扎……”
她微微一愣。若是祁云想这么做,她会很开心吧。
无情地走开,她翻动着架上的烤鸡。
他痴痴瞧着她的身影,即便是坐着,也掩饰不住的清雅,眉如远山抹黛,长发及腰,腰如柔柳不盈一握,侧面极美极美,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如此的美人儿。
“小鸿儿……”他深情地启了唇,强撑着坐起身,因用力的动作扯痛了重伤的脏腑,不由微蹙眉宇。
上官惊鸿侧首扫了眼他的举动,知道他很痛,他却不吭一声。这个男人不怕痛。
“做病人,就得安份点。”她语气毫无波澜,他却神色愉悦,“你在关心本尊。”确定的语气。
“我是不想你再无谓的加重伤势,给我增添麻烦。今晨我赶来这里时飞奔了二十里路,加之一天都在耗费功力给你添温,水米未进。要不是我毅力过人,也受不了了。”
他的目光变得深情,“你心里是有本尊的。”
她冷哼,“是么?今晨我是赶来杀你。现在,我是为了解药,不得已救你一命。”
他沉默,妖冶的面庞有点阴晴不定。
烤鸡肉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香喷喷的味道提醒着洞里的两人即将有一顿美餐。
“可以吃了。”她从架上取下烤鸡,烤得金黄,肉香四溢。
将烤鸡留了一小半给自己,其余递给他。
“太多了。”他说。
她坚持,“我的份,够吃了。你无需客气。”
他接过,咬了一口,赞道,“色香味俱全。是本尊吃过最好的食物。”
她速度极快地‘解决’自个的份餐,末了走到他旁边,他刚说,“你要侍候本尊进食?”她便拎起他的袍摆在手上擦了擦,“没有水洗手。”
“所以?”他挑眉,忽尔笑了,“天底下还没有人敢用本尊的衣服当成抹手布。”
“现在这步田地也是拜你所赐。不用你的衣服,难道用我的?”
他也吃完了烤鸡,学她一般,刚想用她的衣服擦手,她却闪躲开。他悻悻然只好也用自己的衣服擦手。
她有些意外他也有这么搞笑的举动,“任你再权倾天下,也不过是个男人。”
他动作一僵,闭了闭眼,“而且还是个被你俘虏了心的男人。”
“君烨熙……”
“嗯?”他嗓音溢着温柔。
她并不感动,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与你为敌。”
“本尊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温存的话。”他妖异的瞳里闪过笑意,“天下没有人会想与本尊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