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摩通大厦的某间办公室里,皮耶罗和弗里曼都坐在这里,同时在这里的还有几个专业的分析团队,而摆在桌子上的,正是提斯曼从匹茨堡传真回来的方案文件。
再一次得不出结果的消息传来,弗里曼忍不住道:“他吗的我们还要围着这些烂东西研究多久?你侄子是不是还没从病里走出来,要我看这根本就是那个周铭在极限施压,根本不是要隐藏什么!”
也不怪弗里曼会不耐烦了,这两天他们带着各自的分析团队对着这堆方案就一直在不眠不休的分析,可不管他们如何分析,最终都只能得到一个极限施压的结论。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怀疑是不是周铭的心思深沉,自己没注意到。
毕竟周铭在相关方面的能力和表现,他们都是有相当经历的,可不敢掉以轻心,然而渐渐的,随着他们分析的时间越长,就越有点走错方向的感觉,越分析就越不耐烦,弗里曼才终于忍不住了。
“皮耶罗你也好好看看,就这些条件企业,五花八门的什么种类的企业都有,而且以华夏那么薄弱的工业底子,哪种企业不缺?可以说这里面大到曼格鲁的核动力航母,小到普通的打火机塑料模具厂,都有可能是重点!”
弗里曼用力的拿手指戳点着传真纸,仿佛要连着纸和桌子都要给戳穿了一样。
皮耶罗没有反驳,因为他也确实在认真考虑这一点,是不是他们真想错了方向。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伯亚大步走进来说:“我们找不到重点,是因为我们没有站在周铭先生,或者说是站在华夏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皮耶罗皱了皱眉,提醒伯亚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和态度。
弗里曼笑着问他要怎么站在周铭和华夏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且他还好奇伯亚不是去哈特游艇派对去了吗?
伯亚直接回答:“因为我在派对上碰到了一个华人,他是刚从华夏过来的稀土企业代表,专门到匹茨堡商讨关于承接五大湖企业的技术和设备的事宜。”
稀土产业?
皮耶罗和弗里曼都没有盲目取信,而是问他就凭派对上的一个华人代表判断的?
伯亚说道:“开始我也怀疑过这个华人是不是在故意吹牛,或者是那位周铭先生故意放出来误导我们的,不过这个人,他后来被纽约的华夏领事馆接走了。”
“这的确很可疑,但仅凭这点仍然不能下判断。”弗里曼还需要更多的理由。
伯亚也认可这一点,他随后也接着给弗里曼分析,他首先强调的就是资金问题:“华夏穷,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他们就连三亿欧元的高铁引进费用都要拖上十几年,可见他们的可支配资金是很捉襟见肘的,就算有周铭筹资,也仍然不够。而缺乏资金,这就意味着他们注定不可能搞大规模引进的路数,只能引进产业链的关键技术!”
伯亚接着说第二点:“然后是电子工业,看来华夏或者说周铭先生已经看出来,这是未来最具增长力的产业,而稀土产业就是电子工业里绝对不能忽视的上游产业。”
“想想吧,如果华夏只要控制了全球一半的稀土粗加工,那么他们就可以通过简单的调控稀土的出口量,影响全球电子工业的发展!”
皮耶罗和弗里曼的脸色都变得认真起来,因为这两天他们一直在听取分析团队的汇报,这些专业团队也不是没想到过稀土产业,他们甚至找出资料显示现在就是有超过一半的稀土都产自华夏。
那么现在这么凑巧有华夏的稀土企业代表临时来美,有人掉队被领事馆匆忙领走,再加上伯亚的分析,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能说明问题了。
想到最后,弗里曼直拍腿的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没想到啊,我们在这里跟周铭那个家伙斗智斗勇分析半天,却没想到被一个临时掉队去参加派对的家伙给出卖了。”
皮耶罗也露出笑容表示看来上帝还是眷顾自己的子民,周铭不管多狡猾也敌不过命运。
只有伯亚显得有些落寞,尽管这一次他猜到了周铭的打算,但这种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的胜利,并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皮耶罗拿起电话拨出给提斯曼:“这一次,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教训周铭那个家伙了!”
……
与此同时,在匹茨堡的周铭也接到了韩振大使的电话,他将领事馆那边的人已经找到吕师显的事情告诉了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