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毫无声气的张宅,最近也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因为张老爷没有及时回来,所以也没有准备请什么客人。宅里还是那么屈指可数的人。张辰逸多次询问木帛要不要办的隆重点。木帛却始终不愿意。因为她怕。
木帛用的是张辰逸娘亲留下了的凤冠。就在萧君墨准备好一切时,却收到来自府上的飞鸽传信,是系着红绳的。萧君墨眉头大皱。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大事?
难不成?果真打开信只写了(战乱),萧君墨的眼睛跟鸷鸟的眼一样锐利盯着手中的信。
“怎么了”张辰逸见萧君墨许久没有反应赶紧问。
“辰逸,你的成亲我怕是不能亲眼目睹了。易国开战了。我必须尽快回去。”萧君墨为难的说。
“恩。你一路小心。”张辰逸笑着说。
张辰逸知道这个事情当然比自己的亲事重要,直催让萧君墨回去。可萧君墨却怎么也不放心丢下他。但自己的双亲还在那里。自己身为易国的少帅。近几年国泰民安。此时他必须为易国的子民负责。
张辰逸深知好友的心思,和他保证自己会注意一切,说了一堆的话,萧君墨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因为萧君墨实在不放心木帛,怕她会在自己离去就一意孤行去寻药。所以就在临走前和张辰逸提醒了一句。张辰逸听了后只是笑笑。
“木帛,君墨有急事已经走了,不如我们的亲事等到父亲回来?”张辰逸问。
“没有关系。我想早点和辰逸结为夫妇”木帛答。
“可是这样太委屈木帛了。”
“不会,只要陪在公子,何来委屈”
木帛握着张辰逸的手。注视他看不见的双眼,但是她知道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张辰逸笑笑说真是没有办法。
木帛将宅里的仅有几个人叫来一一和他们聊了一会。众人有些不适应木帛这突来的改变。木帛这几日一直在调查宅里到底有什么可疑的人?
那四个家丁看起来最为正常。李管家是张老爷的救命恩人,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牛大婶倒是有点让她怀疑。
因为之前牛大婶说她并识字,可她发现她其实会,问她时,只是说认识少许的字而已。木帛刚到中庭就听见二个家丁一边扫地一边说“那个木帛也是会隐藏,这还没有成亲就开始摆出一副她当家的样子,叫我们去训话”
“这话不对,她明日可就是正真的女当家了,不过这摆架子倒是真的。哎。我们做下人,只要安分守己就行”说这个话木帛知道他叫阿雷。因为他在四个家丁中长的最为清秀。
“你们二个人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李管家正好从小路经过中庭。
木帛看了他一眼后就悄然离去,张辰逸近几日也听到很多下人讨论木帛的变化。他把这些归根在自己的身上了。所以才让那个懵懂的姑娘硬逼着自己成长。
“木帛,今夜什么都不要做了,好好休息可好?”张辰逸柔声着。
“好,辰逸也早点休息”
木帛最近真的很累,但是每次只要看到辰逸的笑容,她就能满血复活,再苦再累再多的人误会,她也无所谓。
深夜静悄悄,木帛却在黑夜睁着眼睛在哪里转啊转啊。哎呀,睡不着啊,一想到明日就成亲了,能睡着才怪。夜越深她越不安,索性就起身了。
打开门的时候,既然发现张辰逸也在门外。他坐在门外的一个石凳上,桌上放着一杯热气的茶水。边上还有一小炉子上面烧着一壶水。看来他一直都在这里。
“辰逸你也睡不着嘛”木帛从身后抱住他。张辰逸用手抓住她的手轻声的说“我想在天亮后,我是第一个见到的人”
木帛笑了说“可是还是要回去休息,不然冻着了怎么办?就不能成亲了呢”
张辰逸听了感觉确实如此。二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可是却都没睡着。
因为只是简单的办了一场婚礼,所以白日的礼节什么都没有做,木帛在自己的房内对着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已被盘起。木帛先抹上白fen,再把胭脂涂在两腮上,所以双颊多呈红色,额头鼻子以及下颌露出粉se的本色来。轻描了眉毛,最后抿上了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