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梁吟秋还在质问,楚亦清捏紧话筒,眼睛极快地眨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回答。
她紧张地揪紧连衣裙连同大腿上的肉,随后极快的对秘书摆摆手,示意对方先出去,看着秘书关好门了才解释道:
“妈,你冷静点儿。只是一件衬衣,那并不代表什么,咱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电话里的梁吟秋气急败坏道:“我冷静?这是上纲上线?我看你是道德败坏,需要清醒的是你!你给我出来,到你新买的房子那。马上!”
“马上什么呀?我一会儿有个电话会议。”
而对方已经将话筒扣了,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挂断声。
楚亦清扭头看了看窗外,几秒钟过后,她忽然对着额头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拍了起来。
十分懊恼自己是个猪脑袋,怎么能去家人经常去的地方订制衬衣。
……
梁吟秋一只胳膊上挎着灰色皮包,一手拎着好几袋子东西。里面有给老太太订制秋天穿的布鞋,有楚鸿天的衬衣,也有给她儿子订制的衬衣和西服。
她穿着一身灰色半截袖套裙,额头上布满汗珠儿,站在女儿新买的小别墅门口拧眉眺望,心里是火烧火燎的状态。
楚亦清车头一拐进甬道,梁吟秋立刻抿了抿唇,眼里喷火。
……
楚亦清咬了咬下唇,一边开院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梁吟秋的脸色。
到底在开房门要换鞋,她回身伸手要接母亲手中的袋子时,梁吟秋控制不住脾气,连袋子再拳头的落在了楚亦清的身上。
“楚亦清,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家里钱太多,你烧得慌是吧?还要不要个脸了?”
楚亦清单手捂着肩膀,不可置信喊道:“妈,我是您亲生的,你居然这么骂我?”
“我骂你?我还打你呢。打你一天天不干人事儿!”梁吟秋给楚亦清推了一个趔趄,指着女儿的鼻子方向骂道:
“我就是打你打的太轻,让你现在不知道轻重。
why是汪海洋吧?童童都七岁了,你给我扯这个事儿?
我看你要疯了,这要让建安知道了,你那个家还要不要了?”
楚亦清站在客厅中间,看向旁处犟嘴道:“他不是不知道嘛,这不是知道的是你?再说我又没干什么。咱能不能平心静气点儿。”
梁吟秋被这话差点儿气疯,要是知道的是女婿,她只要假设心里就没底儿。
手中的袋子噼里啪啦全部掉在了地板上,梁吟秋光着脚几步冲上前,楚亦清一看不好,马上也穿着拖鞋跑,娘俩在客厅里上演你追我赶。
“你给我站住,我今天要不抽你,咱俩没完。”
楚亦清边跑边躲:“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哪是一名知识分子?”
“我还知识分子呢,我连你们都教不好。我今天要不把你管正溜了,我就像你奶奶说的,撒泡尿浸死!”
楚亦清无处可跑了,猫腰站在沙发拐角处,回头急道:
“您干吗呀,天又没塌,王建安不是不知道嘛!”
一拳头接一拳头像是雨点一样砸在了楚亦清的身上,梁吟秋头型乱了,打孩子打的一身的虚汗,眼圈儿通红,脑仁一蹦一蹦的疼:
“你知不知道给别的男的买贴身穿的代表什么?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如三岁孩子。
还等建安知道了,他都不用知道这事儿,就是你们敢背着他偷偷见面都不能和你过了。
你知不知道严重性,你到时候让童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