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潘萍都坚持自己清洗身体,估计是甫一见面,虽然是母子,却还是觉得不习惯,但是这一路以来,卫靖泽悉心照料,一点都没有嫌弃她这个瘫子母亲的意思,潘萍的心也渐渐地放下来了,所以第一次接受了卫靖泽帮着洗脚。
说是洗脚,其实是洗腿上还未断的那一节,潘萍挺爱干净,每天都要洗,不洗也要擦一擦。
卫靖泽第一次看到潘萍断脚的伤口,还真是吃了一惊。
潘萍倒是很平静,说:“没什么,我自己烧的。”
卫靖泽更吃惊,忙追问:“为啥要烧自己?”
潘萍无奈,说:“腿断的时候,我身无分文,又没人帮我,想去医院都去不成,如果任由发展下去,可能会发炎,化脓,我就用土办法,把伤口烧一下,用处理烧伤的草药敷了一下,也熬过来了。”
卫靖泽听得心惊无比,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还去烧自己的伤口?那得多疼啊!就算是他自己也受过一些大伤小伤,还是觉得烧伤是他难以忍受的,因为太疼了。但是烧伤确实是能够处理掉一些引发炎症的病菌细菌。
卫靖泽用毛巾擦洗着伤口,说:“以后不许那样做了。”
潘萍说:“那是当然,以后有你们,我也有了依靠,哪里还会对自己那么狠?”
卫靖泽心里略安。
此时,卫靖泽心里也是无比震惊于潘萍的心性的,竟然敢用火去烧自己的伤口,那是有多么强的忍耐力啊?但是没有这份心性,潘萍也无法活到今天吧?一路熬下来,到底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罪,估计潘萍自己都记不清了。
两个人在b市逗留,家里的人都已经十分心急了,特别是老汉,都提出让江延宗开车送自己去市里找母子两个人了。
江延宗耐心劝解说:“小泽说了,阿姨是想好好准备准备,再跟您见面,您直接跑过去,这不是浪费了阿姨一番心意吗?你放心好了,人都到门口了,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老汉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他都巴不得立马见到女儿。
市里,卫靖泽带着潘萍染了头发,做了一下发型,买了一些合身的衣服,顺便还去美容店整了整。
从美容店出来之后,潘萍还抱怨:“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收拾,真是太浪费钱了。”
卫靖泽说:“哪里啊?女人什么时候为自己的容貌花钱都是值得的。你看你现在,多精神啊,连皮肤好多了!”
其实潘萍的气色好转,除了因为这几天吃好睡好之外,还因为卫靖泽给她用了异能,她虽然不说是有了改头换面地变化,可是跟几天前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的。
不过现在卫靖泽把这个都归功于美容院了,为的是不让潘萍起疑心,异能这个事儿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好时机。
潘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自己也能够感觉出确实是好看了许多,心里顿时有些矛盾了,果然要好看,还是得靠钱砸出来。
卫靖泽继续说:“以后咱们做这个的时候也不多了,家里的山水好,养人,以后不需要上美容院,您都会变好看的。”
潘萍有些不信,家里的山水如何她是知道的。不过以后在家里,无需那么辛苦的干活,能吃好睡好,人也会好很多吧。
卫靖泽给潘萍弄了弄头发,说:“您看您这样,多好,您又长得好看,再收拾收拾,许多小姑娘都要被你比下去呢!这样子去见爷爷,不仅爷爷高兴,您孙子见了您,也会高兴的。”
说起孙子,潘萍就更加高兴了,家里的爹让她挂念,而孙子,则是让她期待。
第一次说起孙子的时候,潘萍就高兴得不行,问:“你都结婚了?好!好!太好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长啥样,有没有照片?”
卫靖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给潘萍看了江延宗的照片,潘萍当时第一反应是:“这姑娘生的挺好看的,就是怎么打扮的像个男人?”
卫靖泽突然觉得好无力:“妈,他就是个男的。”
“男的?”潘萍惊讶无比,十分震惊又有些理不清头绪:“是个男的……可……可是你又说孙子……”
“我确实是有儿子,也是您孙子,我亲生的,这事儿以后跟您好好解释!”
潘萍情绪有些激动:“你不会对不起谁家的姑娘吧?”
潘萍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出狗血大戏。
卫靖泽说:“以你儿子的人品,怎么可能去对不起别人呢?我这辈子还真没对不起谁过。”
潘萍反正是糊涂了,既然没对不起别人,那这孩子是哪来的?
这异能是好长一出戏,而孩子的事儿又是好长一出戏,一下子还没办法解释清楚,所以还不如等到大家都见面了,再来逐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