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老爷,钓鱼呢?”阎蓝缓步走到德老爷的身后。
德老爷没有回头,注视着河面上的浮标,“是啊,一个老头也就这点乐趣了。”
“今天,有鱼上钩了么?”
“呵呵,没呢。这事情啊,要耐心。现在的年轻人啊,没这耐心钓鱼。”
阎蓝叹气一声,“呵,是啊。没这耐心。”
德老爷回头看了眼阎蓝道:“小兄弟,我看你不错。你没有现在年轻人那些浮夸,显得很沉稳。”
阎蓝点过一支烟:“德老爷,你过奖了。我没您的儿子们沉稳吧?”
德老爷冷笑了一声,回头看向平静的湖面:“呵,小兄弟。你指我哪一个儿子?承业和景润的身上,可没这特质。”
“是啊,他们没有,可是您的二儿子,想必身前是个沉稳的人吧?”
“哦?他都去世了,你此话怎讲?”
阎蓝吐了口烟,笑了一声道:“呵,我也是瞎说的。一个去世的人我怎么会知道呢?活着的人过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
德老爷哀叹一声:“是啊,活着的人。”
“可是您的家人们,似乎不懂这个道理,你失望吗?”
“哈哈哈!”德老爷放声大笑道:“小兄弟,等你到我这把年纪,也许就会看穿很多事了。”
“这不是看穿不看穿吧,德老爷。家里暗流涌动,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的好么?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他们那点心思,你不会看不透吧?”
德老爷的脸色突兀的严肃起来:“小兄弟,那你说,我该如何做?”
“他们需要真相!”阎蓝又上前一步道:“我也需要!”
德老爷皱着眉,“那就看你的本事啦。小兄弟,你能挽救这一切吗?”
阎蓝踩灭扔在地上的烟头,转身离去,“你请我来,不就为了这些吗?放心吧。德老爷!”
德老爷坐在岸边,不禁摇了摇头,舒展开原本皱着的眉头,苦笑一声,对着一旁的小月说道:“呵,看来没请错人啊。”
晚间,皎洁的月亮,不知为何特别的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晚餐。
阎蓝看着临说道:“临,语嫣,过会我去公司里有点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回去吧。”
随即又举起酒杯,对着台面上的各位说道:“这些天受大家照顾了,在这玩的很开心。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仰头干了一杯白酒。
“阎兄弟,那么快就走了啊?不再多玩两天?我还没陪你溜达过呢。”景润举起酒杯,红润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啊,小兄弟,再多玩两天吗。”采文应声道。
“不了不了!还有工作呢,这几天休养够了!”阎蓝挥着手笑呵呵的回应着。
“哎,那好吧。这样,我去拿瓶好酒出来,今天好好喝点。”
“不用,景润大哥,我过会还开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