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步承启问自己咯吱窝,胡槛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不由得想起了夏天的时候,这娃把块烧红的木炭用铁筷子夹着跑到自己身后,猛的一下塞进自己咯吱窝里,自己条件反射的使劲一夹,而后一声惨嚎,差点没疼晕过去,现在想想,还有些毛骨悚然。
这会一看步承启旧事重提,还有靠近自己的欲望,这娃“嗖”一声跑出好远,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浑身是汗异常紧张的朝步承启吼道,
“唔!你想干嘛?你别过来!”
步承启见胡槛这么防着自己,知道是以前自己玩的太过,给人家留下的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创伤太重,只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一脸委屈的看着躲在柱子后面的瑟瑟发抖的胡槛,
“胡哥,你这是干嘛啊!我就是想看看你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你不用看了,完全好了!你躲一边去,我自己看看那些画就行!”
胡槛可不想管步承启是真心还是假意,离这娃远点安全,是他心里早就打好的主意,见胡槛如此防备自己,步承启只好放弃了关心这娃一下的企图,把手一背,走出了十步开外,
“这样总可以了吧!”
“成,你站那别动啊!”
胡槛一看步承启走出去了那么远,心里也就踏实了很多,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吁了口气后,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拿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步承启,一点一点的朝地上的图画挪了过去,见步承启没啥动作,这才放心大胆的朝地上一看,
“哎!这矛前面怎么这么多刺啊,弄上这个,打仗的时候也抓不住啊?还有,盾牌上你留眼干嘛啊?”
“哦,那些刺,是长矛断了以后,扎马蹄子用的,盾牌上的眼,是插长矛用的!我跟你说啊,长矛和盾牌都用木头造,盾牌上的眼,要跟长矛的粗细差不多,盾牌上和长矛前面都钉上铁钉,碰到敌人马队的时候,咱们把长矛往存牌里一插,只要他们冲锋,咱们就往后撤,只要他们冲进来,那是指定一个也轻松不了,不被捅死,也会被铁钉伤了马蹄子!”
步承启一边说着话,一边趁着胡槛在那发呆,慢悠悠的朝人家凑了过去,顺手捡起个树枝,在那连指带画的比划了起来,
“胡哥你看,咱们把长矛弄到两丈长,钉子放在前面,在后面弄个挡头,这么一来,就不用人去顶盾牌了,只要他们敢冲,咱们就敢埋,我这主意,咋样啊?”
“主意倒不错,可他们要是分开两翼,不冲阵,绕过长矛,从旁边绕过来光射咱们咋办啊?”
胡槛是个军人,军人就有军人的毛病,听完了步承启的话,立马就被勾起了兴致,这会他也忘了步承启咋折腾自己了,低溜着头,跟步承启谈起自己的看法来。
“骑兵需要速度,只要他们敢绕弯,速度就去了一半了,咱们可以利用他们速度降低的时候,用火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对胡槛的想法,步承启早就有过研究,却从来没担心过,一来飞速疾驰的战马很难转弯,必须减速之后,才能调转方向,二来没有速度的骑兵队伍,在三段射的面前,绝对是高品质的靶子,不光高,而且目标大,那是一打一个准。
“那倒不如等他们冲个差不多了再架长矛!让他们根本没法拐弯,咱们也不往后撤,直接分到两边,砸上一批陷马坑,咋样啊!”
听了步承启的话,胡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思索了半天,才悠悠的说出了自己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