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跟它说一句话……
零蛋淡定不了了,细声细气的“哎…”了一声。
可声线还是冷冰冰的。
就算再小声,也一点人情味也无,听着只有居高临下的距离感。
它第一次这么不满意自己当初选的声线。
根本就道不了歉。
白安果然还是没理他。
一直到洗澡,换衣,梳完头发,他都没有跟零蛋说过一句话。
连系统面版都没拖出来看一下。
零蛋快要急哭了。
直接用权限把《威风堂堂》的成品歌给调出来塞进面板里:“其实也不是一定用你录,你看我给你把适合你用的原唱调来了……你只要跳舞就行!”
“就是之后要学着唱,或者找个人唱!反正只要不和你之后放出去市面上的差距太大就行了!”
“喂!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呀!”
洗濑台前的白安情绪起伏了一下,目光动了动,还是沉默着,不同它搭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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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过了,屋里的人也都回来了,熟悉的人来来去去,就是只看在眼里,也觉得多了些人气。
可应该顾忌这些的人,却没顾及这些。
护理姑娘兼职着保姆和女仆的活儿,忙忙碌碌。
白安坐在餐桌上,等着早点,目光却是恍恍惚惚的。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不会。
所以他思春了。
思春的人都会变蠢,蠢的人都喜欢问。
“芬姐……”
“怎么?”
“我问你点事。”白安指间夹着线条流畅的银叉,漫不经心的敲着碟子。
有一下,没一下。
阳光落在这儿,银色的柄星光粼粼,叉也好看,手也好看。
声音清碎,并不惹人厌烦。
于芬一面摆放着手里的餐盘,一面大大方方的把他当作风景欣赏,心情极好。
然后。
她听见小少爷问她:“你对爱情……怎么看?”
于芬正摆着餐具的手一抖,心里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然后她立刻收了怦怦直跳的心。
她知道那不可能。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
他把眼睑垂下来,目光淡淡的落在餐盘上。
语调单纯平静。
说是在聊天问题,他其实更像在进行某种严肃学术研究,亦或哲学讨论。
“爱上一个人,应该是怎么样的感觉?”
全无预料的被这么突兀一问,护理姑娘直接愣了神。
她脑子咔嚓一声卡壳了几秒,半饷才像是反应过来的样子。
然后就条件反射的抬头猛盯着看。
哟~这是开窍了啊。
姑娘一边儿好奇,一面心里头有些酸溜溜的。
有那么些自己精心照看了好久的白菜,不知给了个小婊砸拱了的怪味儿。
她下意识打量这小少爷的动作表情。
然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实在是,没能忍住。
她捂嘴捂肚子,希望控制点儿形象,可到头来脸上还是笑到直抽筋,直到笑得坐在椅子上,椅歪笑歪了也没能停住。
白安给笑的一脸懵逼,满脑子黑人问号。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孩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一脸耿直的模样。
严肃询问的架势,仿佛要拿小本本记下重点,再去写个八千字的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