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言摇摇头,道:“没有,上车再说吧”。
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林木和楼宇,陈澍多多少少的有点紧张,这不是她头一回面试,只是以往的经历里失望多而惊喜少的结果让她对自己失了信心,更害怕等一会儿人家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来。
看着她的手紧紧绞在了一起,吕言心里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面对镜头?他不大清楚陈澍之前是否拍过戏,但之前觉着一个老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不该如此,只是这步子已经迈出来了,再收回去于她于张健亚都不好交代,临到了酒店外面,见她越发的不安,劝道:“放松点,张导挺好说话的,本来是啥样就啥样,不用太刻意。”
“好”她点了点头,似乎真把吕言的话给听进去了。
走廊上外面站了不少人,年轻的、年长的,窸窸窣窣的讨论着面试的内容,吕言瞅了瞅门牌号,回头跟陈澍说了句,抬脚往直前张健亚告诉他的房间走去。
“哎,站住,你多少号?”一个二十来岁的留着时下比较流行的斜刘海的年轻人伸手拦住了他准备敲门的动作,脸上流露着不悦的神情,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也。
吕言笑了笑,道:“我找张健亚。”
那年轻人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个遍,因为戴着口罩,他也认不出这人是谁,但看着模样年轻,而衣着又极为普通,想着指不定又是个来胡闹的,说道:“张导忙着呢,领号,排队等着叫。”
人家正面试,吕言想着这么贸然进去也不合适,他有过类似的经历,或许在自己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突然进去了或许就耽误了人家得来不易的机会,点点头道:“行”。
吕言领了号,三十六,在后面等了约摸十来分钟,眼看着天都黑了,他等不及了,出来的时候他跟劉涛说了晚上回去吃饭,劉涛本来正生气,要是再放了鸽子指不定回去啥脸色呢,趁着一个面试的年轻人出来的功夫,他拉着陈澍,绕过小长队,走了过去。
“哎,站住,还没轮到你们”那年轻人正准备喊下一个,扭头瞅见吕言俩人进了屋,忙伸手去拉,却扒拉了空。
“你们干嘛的?”一进门,屋里的仨人都愣了下,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打量了他俩一眼,不大客气地问道。
年轻人拦住俩人,立刻跟着进了屋,见孙颖脸色不大好,忙解释道:“孙老师,不好意思,来捣乱的,我这就让他们出去。”
“胡说什么”张健亚正和阿诚讨论着先前的演员,听到动静也看过来,本打算打招呼,只是听到自家侄子的话后又气又笑道:“胡说什么,这是吕老师”站起身走了过来:“吕老弟来啦,我先前还想着呢,怎么都这么长时间还没过来?”
“呵,刚刚看你们忙着,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吕言摘了口罩,指了指门外。
张健亚提了姓,旁边俩人立刻把脑海里的印象和紧跟前的人对上了号,孙颖和另一个和张健亚年龄不相上下的男的都忙跟着起了身,孙颖一脸歉意地道:“吕老师是您呢,真是不好意思,和电视上看着不一样,没认出来,可别见怪才是呢。”
“吕老师”那男的笑着跟着说了句,这是圈子里的习惯,对于年龄不大而名气响的或者地位高的,大多以“老师”称呼。
那年轻人有点尴尬,他是跟着张健亚过来帮忙顺带着学习学习经验,哪能想到堵了个吕言出来,窘迫地摆着手道“那个...吕老师,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是您。”
“没事”
张健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啊,下回长点记性,好啦,出去等着吧”,吕言先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把来意说了。
“哦,好”
一番客套完了,吕言才明白过来那个男的就是《贞观之治》的编剧阿诚,女人则是制片方代表孙颖。
错开了身,张健亚注意到他身后的陈澍,眼睛不由得亮了下,问道:“这位是?”
吕言拍了下脑门,道:“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陈澍,国家话剧院演员”,他说着往一边退了一步,合不合适,他毕竟不是导演,但话里他可吹足了,国家话剧院的招牌不是盖的,多少演员每年削尖了脑袋往里边钻都钻不进去的。
张健亚仨人没在往桌子后面坐,拢共就三把椅子,他们不好让吕言站旁边站着,虽说年轻,但人家的名气大,该给的面子必须得给足了。
“有过拍戏的经验没有?”张健亚掏了根烟,递给给吕言,见吕言摇头,笑着道:“怎么,不抽?”
“呵呵,不习惯”
“那感情好,正好省了”
真正见了人,陈澍反倒不紧张了,往常面试导演副导演一个个绷着脸似乎都跟她有仇似的,唯独今天的和蔼的过分,甚至一直笑着。
“拍过”
张健亚点点头:“嗯,有就好,那什么,你留个电话,到时候开机了通知你。”
她错愕了一下:“啊,这就可以了?”
张健亚哈哈笑着道:“那不然呢?放心,既然吕言推荐来的,我信的过”,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他明白,而陈澍的形象气质确实挺符合他的预想,至于演技,他不会觉得吕言会在这方面开玩笑,关键的是,人情两清了,这才是他如此爽快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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