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注意到的并非目的,而是她对自己的称呼,张建亚很少喊他的全名,因此诧异道:“你认识我?”
“嗯,看过你拍的电视”她拿胳膊抹了下垂至额前的头发,道:“刚刚那位先生说的不错,一笔两清的事儿,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要是不满意,也欢迎提出意见”,她知道吕言这种人怕什么,想以此打消他的顾虑,至于优惠打个八折什么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
和她对视一两秒钟,终归吃不住对方那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败下阵来,道:“我过来就是捏捏脚,别的,就算了。”
没大会儿的功夫,张建亚回来了,见吕言还在躺着,撇撇嘴,道:“你小子不玩早说啊,我特意给你叫的一漂亮的,真他娘的暴殄天物。”
“行了,今儿就到这吧”他坐起了身,笑着道:“哎,我说,你这刨去前后收拾的功夫,满打满算也就七八分钟吧?”
张建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段儿把人折腾的不行,搁在平时,嘿,那女人今儿个也就这一档子生意。”
本来,吕言对这种既不抗拒,也不钟爱,可听了他这话,登时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的不行,本来觉得挺好看的一女孩,经他这么一说,立刻决定回去了必须得冲冲脚。
俩人穿了鞋,拿了外套就往外走,张建亚看他的表情,大抵猜到了怎么回事,道:“都是大老爷们没,有啥的?说起来你不信,你要是愿意,甭说俩,几个人一起来都没问题,搁在二十年头里,我也跟你一个吊熊样,现在才算活明白了,人活这一辈子,光赚钱不花还能带进棺材里不成?不说远的,你以为孙颖怎么屁事也没的,韩三得多大的肚量能容一个外人打自己碗里扒拉食儿?!”
吕言斜了他一眼,道:“你们功成名就了,大风大雨扛得住的,我要是有样学样,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有贼心没贼胆就直说呗,还拐弯抹角的”上了车,张建亚接着说道:“你这话说的没错,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碗饭,腰包多鼓就上啥样的女人,老哥这辈子也就这个样了,倒是兄弟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拉拉老哥。”
“哥你这话不实诚了啊”
“哈哈哈”
“对了,你还没结婚吧?”张建亚似乎刚想到这茬,劉涛他见过,只是没说几句话,也不清楚什么个脾气。
“还没有,但也最近的事儿了,今年或者明年吧,有时候想想挺不可思议的”
“哈哈,我那会儿也这样,感觉好些事儿没做,稀里糊涂地就把婚给结了,等你当了爹了,才更觉得不可思议,总以为自个儿还年轻着,结果孩子不知不觉就到了你肩膀”
“这不是你八分钟的借口吧?”
“嗨,再提这个信不信明天我折腾的你硬都硬不起来”
“哈哈”
笑完了,他才想起一件事来,白天在片场没来的及问,道:“陈澍的戏是不是快要完了?”
“差不多吧,再有半个月,就没她什么事儿了”说到这,他突然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哎,我说,你年轻轻的,可别胡搞,在外边,玩就玩了,提上裤子两清的事儿,这种圈子里的,一定不能碰,沾上了甩都甩不脱。”
“我还会不明白这个?”他摇了摇头,却不赞同张建亚的说法,不是甩不脱的事儿,那就一炸弹,特别之前查明哲没头没脑的那句,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对方,那样的怪脾气,不仅进了剧院,还总能接到戏,要说没点背景,打死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