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的手还没有触到门,便听江沐雪高声道:“劳烦妈妈说一声,我已经睡下了。”
“这……”孙妈妈的手僵住,转身对李亿不好意思的笑笑。
李亿连说无碍,并说等幼薇姑娘有空了,他再过来。
孙妈妈倒也没客套,亲自把人送到门口便歇了。
一夜无话。
次日快天亮时,外面雾蒙蒙的下起雨来。
明月起个大早,找孙妈妈问询情况。
但见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叹气道:“也不知这徐友昌哪根筋不对,明明没有沾女人身子,却一个劲儿的往外……”孙妈妈面色稍红,拿眼色遮掩了过去,继续道:“小厮们伺候他洗澡时,啧啧……整条裤子湿漉漉的,白花花的……咦,现在想想都恶心的要死……”
孙妈妈说不下去了,这种东西她们天天见,不过类似这般见法还真不寻常。
明月疑惑不已,“那幼薇……”
“那孩子,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呢。哦,这个你放心,昨儿徐友昌根本都没碰到她,正如你见,他在地上爬了几圈,然后就倒地不起……”
孙妈妈把昨天的情况简单说一遍,明月越发觉得奇怪。
可是,念着小妹年幼,她又不能张口去询问,只好作罢。
想想,自己的妹妹又没有什么损失,也不再问其他。
早饭时,江沐雪醒来,睡的香,面色极好。
梳洗完毕,碧玉传明月的话,请她一起用早饭。
江沐雪整理一下可能将要回答的各种问题,才朝明月的房中走去。
本以为明月会问东问西,探究昨天的事。
虽说由于恶鬼王的操控,合理的规避一些事,但毕竟徐友昌最后那般,有些说不通。
但明月什么都没问,吃完饭才叹口气道:“以后遇事,切不可莽撞。”
江沐雪知道她担忧,只老老实实的低头称是,明月这才面色释然。
“姑娘。”碧玉走进禀道:“徐公子归家了……不知怎么,他面色惨白,走路腿都打颤,后来妈妈怕出事,花钱雇了轿子送他回去的。”
“噗……”江沐雪没忍住。
实际上昨晚她已经笑了半夜。
明月瞪过来,波光流转的媚眼此刻一副严肃的样子。
淡淡说声“知道了”便罢。
此事在月满楼就此揭过,姐妹二人谁都没有主动提起。
没半月,江沐雪便听到传言,说徐友昌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萎靡不振,卧床不起。
到现在吃药看病,不知请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江沐雪听后不由摇头,不用说这又是某王的杰作。
那日只是让徐友昌纵欲过度,并未伤及根本,略微养养就过来了,根本不可能到卧床不起的地步。
不过,此乃王的旨意,对徐友昌来说,就是天意,天意到底如何?
且看天意。
转眼半年过去,江沐雪再也没有见过徐友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