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冷笑,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瞅了瞅江沐雪,歪头反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是想不贪婪不嫉妒,可我哪里能比得上你,生下来便众星拱月,一举一动受人呵护。而我,就算长得再漂亮,琴棋书画的技艺再高超,有什么用?小小庶女,永远比不上你嫡长女一根手指头。从小到大,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我最爱的男人,也被你连夺两世……”
江沐雪反驳,“这一世,你不是得偿所愿成为了大小姐?为何,还会过得如此凄惨?”
安宁一顿,哑火。
江沐雪又道:“你若从一开始老老实实做你的大小姐,何尝不会嫁给陶桑?唾手可得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一天到晚使劲儿照死里作,落得这般下场怪的了谁?”
“那还不是因为董氏不能容我!”安宁想了想,得出这样一个理由。
江沐雪立刻问道:“母亲如何不能容你?她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或者说,她从中破坏你的亲事?”
都没有吧?
“她从一开始就怀疑我,让我心不安。”
呵呵,江沐雪笑的无语,果然要遵循那句话,不与傻瓜论短长,否则真能恶心死。
“你说的那些,和姻缘被毁究竟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怀疑你,这和你的姻缘被毁没什么直接联系吧?”
安宁早就被逼到“死角”,江沐雪说的她当然明白,假若重新来过,她一定不会再犯那些愚蠢的错误,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还是那句话,像你这般一门心思见不得别人好,无论活几世,都是白活。”
“话已至此,我不想多说,上路吧!”江沐雪把小红瓶推到她面前,安宁恨的立刻拿起瓶子摔的粉碎,“我不死!你们都活的好好的,我凭什么死?”
江沐雪又从袖笼掏出一瓶,“因为你连累了整个国公府,为了家族,你必须死。这是其一。其二,像你这般连活三世仍长着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再继续活下去。”
安宁浑身发抖,她第一次发现一向宽和大方的安康是这样的可怕!
江沐雪不理会她的反抗,一把抓住她的脑袋,用胳膊钳制住了她,“快喝吧,喝完好上路。”
药瓶临近嘴边,安宁反抗的更厉害了,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
江沐雪抬起头看见刘照闲庭信步走进来,安宁如遇救星,力气也大的出奇,竟挣脱江沐雪的束缚朝刘照跪爬而去。
某女只在门开的瞬间心里紧了一下,待看清来人便恢复平常。
“安宁要杀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她拉着刘照的衣角苦苦哀求,刘照笑了笑,对江沐雪道:“你这个大姐,的确不怎么聪明。”
说完,他慢慢蹲下来,对安宁道:“这一世,你如何也不能翻身了,不如这样,我再送你一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