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夙夜面色一黑,沈惊郅一愣,众人心下一惊,啧啧,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左相府这花痴草包的废物敢说!
“哈哈哈!哈哈哈!好哇你个臭小子!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听到这臭老头儿这么雄厚有力地声音,君卿不由得满头黑线,拜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压根儿就不是这么用的好么?
“那明明是老头儿的孙媳妇儿嘛!臭小子,你是不是又被外面的野狐狸给迷了眼,所以才这么久都不着家?呐呐,孙媳妇儿,乖乖过来!你快告诉老夫,是不是这臭小子欺负了你,要真是这样老夫定把她浑身这张皮扒得丝毫不剩,挂在那城门上,就像熏腊肉一般熏她个几天,到时候啊!嘿嘿!她自然就知道了你的好!”老头儿得意洋洋地说着,眼睛里不停地闪烁着光芒,丝毫不顾忌君卿在场,转身就跟宫夙夜打着商量。
然而,此时的君卿已经累觉不爱,司徒空这臭小子给她准备的什么惊喜?明明就是惊吓好么?这臭老头儿这么说话,真是也不顾虑顾虑他们这些作为当事人的感受。但是她也奇怪,这臭老头儿敢跟她这样说话,她非但没有一丝排斥,竟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怀念和雀跃。
这个时候的宫夙夜,根本就和君卿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心有灵犀,反而是对那臭老头儿的一番话心下颇为苟同,“老国公,教导得是!改日本王定当携同卿卿上门拜访!”
啊呸,人面兽心都不足以形容这丫的阴险,这人在她面前怎么就是一副拽到没朋友的样儿,现在倒是对着这个臭老头儿给蔫了。
“臭小子!你瞎瞪什么瞪!才多久没见,爷爷都不知道唤了?不然你还真当是进了叶家的门,就成了叶家的人?嘁,真是可笑!”君老爷子冷眼瞅着叶丞相那副满脸嫌弃的样儿,不由得哼唧了两声。
什么意思?君卿懵懂的瞅了一眼那臭老头儿,表示自己真的不懂。
“哎哟!”君卿一个不备,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故作恼怒地瞪了那老头儿一眼,“你个臭小子!进了我君家的祖祠,难道你还想丢宗忘祠不成?还没有宫家的小丫头来得懂事儿!”君老爷子根本不故君卿幸灾乐祸地神色,逮着就要教训。宫夙夜难得的面色一黑,冷睨了一旁看热闹看得十分欢快的沈惊郅一眼。
沈惊郅一哂,素来笑得颇为温和的嘴角,可疑地抽了抽。也就在这时,街道的另一处一道浑厚地声音,乍然而过,当即惊醒了各做各态的众人。
“来人呐,奉太后懿旨!即刻将左相府叶君卿那毒女缉拿归案!其女谋财害命,实在是罪不可恕!”崇国公领着几路人马,动作迅速地将左相府前前后后给围了起来。
君卿冷眼瞅着,并没有立即为自己做一丝一毫的辩解,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二夫人看得都牙痒痒。但回过头来一想,也对,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不这个时候趁机将她赶出丞相府还更待何时?
礼郡王此时看到崇国公带人前来捉拿的架势,还天真的以为真的是自己这边的救兵,当即就朝众人唤道:“没错!这毒女君卿,不但意图谋害亲姐,更是以下犯上!定国公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难道身为三公,你还想要徇私不成?”
呵!君卿不由得心下冷笑,若他到时候,知道了他素来奉为女神的叶清晚,早就给他扣实了一顶绿帽子,她还真有些难以想象那该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宫夙夜精致的凤眸,暗光冷冷扫过一旁颐指气使的北辰墨。然而,叶丞相的脸色此时却是变了又变。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种时候,居然会无端生出这么多事儿!这是那人事先早就挖好的陷阱,还是那逆女暗中的勾结陷害?不过,不管怎样,他好歹也在朝堂之上混了这么多年,单单就凭这几招想要将他动摇,无异于蚍蜉撼树!哼,这局棋还有得下,咱们走着瞧!
想到这里,叶丞相隐去眸底那层阴鹜的眸光,微微笑了笑,随即拱手道:“崇国公真是难得的贵客,怎么今日一登门,就如此大的排场?”
“哼!叶丞相,莫怪老夫没警告过你!有些事儿,你可得慎着点儿选,千万别站错了队伍!”崇国公的眸光微眯了眯,朝着叶丞相意有所指的说道。要不是当年这寒门小生靠着定国公府的支持走到今天,他如何能有现在的荣华富贵可享?
可惜呀,这人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自己道貌岸然不说,还恨不得拖别人一起下水。要不是为了崇儿,就凭他,他还根本就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