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毒舌男,我虽生气,但一想到嬴政,便急忙往回走。
一口气跑到赢政书房,他正在低头看竹简,我悄悄进来安静待在一旁看他。
嬴政似乎心事沉沉并未注意到我,眉头紧蹙,不时提笔在竹简上挥笔而书。
他脸色很差,平日里红润的嘴唇泛白,眼眶周围有点黑,应该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我心里一阵难过,真希望能代他受煎熬。
我从袖中取出昨日在咸阳街市买的古代眉笔,一种类似于现代墨炭条之类的东西。
这时的秦国还没发明纸张,文字多是写于竹简之上,而画则多作于墙壁之上。
幸好我的衣服多为白色,将衣服前摆置于干净的地上,我俯身用手中墨炭条作画。
我的画实为现代素描,简笔勾勒,赢政英挺的鼻梁、宽阔的肩膀、强健的臂膀跃然纸上,一举一动、一神一态,栩栩如生,我颇为满意,还在一旁题字:作于秦王政八年,清池。
“这画好生奇怪,画的可是我?”赢政已立于我的旁边,俯身看我的画。
因我刚才太过专注而未察觉他靠近,完美的容颜在我眼前陡然放大,好闻的草木香味萦绕在鼻端,我又是一阵心跳脸红,但随即告诫自己不要做没结果的事情。
“随手乱画,没章法,你看像不像?”我放下墨炭条,不着痕迹地将身子离远一点,给他看我作于衣摆上的画。
“嗯,神态很像。这旁边的字符是什么意思?”他右手指着右下角的现代字。我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的签名,做个记号表示是我画的。
“你的名字写起来跟秦国字相差甚远,而且很长。”他抬眼看我,那似大海般黑亮的眼眸让人忍不住要沉溺其中。
只可惜我不能放任自己,赶紧将目光移开,指指后面两个现代字,说:“前面是日期,后面这2个字才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