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被称之为月之公主的蓬莱山辉夜殿下,私却从未听闻过。”
“此趟前来,出了拜访师匠,其实也想与她一见,”
安静地听完自家学生讲述着她的判断,八意永琳笑道:“八意思兼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如今已经没人再用它了。”
“师匠……”
“如今,我的名字叫做八意永琳,而月读尊也同样……”
终于,无法继续再听下去的绵月依姬站了起来——一切都如她所推测的那般,但也正是如此,才让这位女子无法接受。
“师匠是想说,我们曾相信着的、所依赖着的月夜见尊、八意思兼殿下,全部都死去了吗?!”
“她们也并非如此残酷无情,即使离去、也已对前事尽皆交代了,何况,”八意永琳似也有所感慨,叹息一声,“神仙是不会死去的,她们……只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私要去见蓬莱山辉夜!”
“殿下近来,不想见其他人。”
“私、私对你们而言,竟是其他人吗!”比较罕见地、这位月之公主殿下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看来即使以数百年来心情沉寂入水的涵养也压抑不住此刻胸中的情绪。
八意永琳沉默不语。
眼见如此,绵月依姬再次退后一步,再次深躬。
随后,以手按剑。
“即使如此,私也必须要见那人,叫作蓬莱山辉夜的公主殿下,若不解开真相,如鲠在喉,私也无法对月之民交代,”绵月依姬的身体紧绷,瞬间进入临战状态,“私一直不曾是老师的对手,若您要阻止,就请出手——也好让私断绝此念吧。”
八意永琳苦笑。
……
……
由因幡帝带领,两人轻车熟路地穿过中庭,来到辉夜殿下的卧房前。
帝在片刻前甚至动了念头,要不要假装领错路、把眼前这位一板一眼的公主殿下带到铃仙的房间去?但大概是出于某种不足道的念头,想想还是放弃了。
梆梆!
“辉夜殿下?”帝毫无干劲的声音。
房间中一如既往的无声无息,即使敲门也没有反应。这时帝忽然想起来,能让辉夜公主有所反应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既然公主不予理会,之后的事情就轮不到自己插手了。帝向着一旁对她投以疑惑目光的公主殿下耸了耸肩,扭头就走。
……
……
门锁被斩断了。
不算明显的声响,蓬莱山辉夜在第一时间发觉了。
但她没有放下手中游戏手柄的想法。
来人的脚步稳健且轻盈、大概是习武之人,能被永琳放过又有如此失礼举止的,大概就是妹红了吧?
这么想着的辉夜姬微微扭头,看清了来者的面貌。
“呃……”
老实讲,日复一日的日常之下,很少能有让她感到惊讶的事发生了。
但此刻的确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绵月依姬?”
单手扶剑的月之公主面色庄重、单膝跪地,对着面前侧卧在沙发上、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捏着手柄的辉夜姬行了一记大礼。
“月夜见尊陛下,久违了。”
在辉夜歪着脑袋、看着眼前之人的同时,绵月依姬虽然俯首行礼,却同样在用余光打量着她、以及这个房间。
虽然一眼就能给人是女子闺房的感觉,但其间的种种外界之物总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
刚步入房中之时看到床帐前悬挂着的那柄刀,让绵月依姬的目光微微一凝,但想到眼前之人的身份,便也释然了。
所谓的突兀,指的是眼前这巨大的显示器——以及那上面的内容。
那里面、一个女孩子笑嘻嘻地说着一句什么话、对白显示在屏幕下方的方框中,画面便静止在那一格不动了。
虽为月都之主,但也非不问世事。绵月依姬也是听说过地上这些拙劣的科技所衍生出的所谓游戏机这种产物的,她所不能明白的是——身为全知全能的神邸,何以会对此产生兴趣?
辉夜放下手柄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理了下稍微有些凌乱的长发。
款步走到兀自在那里单膝跪地的绵月依姬身旁,将她扶起。
并说了一句、让这位公主殿下呆立当场的话:
“姐姐大人,何故对私行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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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书评区有些同学想要一个单独的辉夜结局,我想说这是不可能的。
本书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不是galgame,虽然曾经有过无数种选择,但每个选择都是唯一的,不存在狡辩、反悔和自我慰藉,没有happyend、badend或trueend,故事只有一个结局——那既是所有人殊途同归的走向,又是每个角色独一无二的结局。
“喜欢的人物在故事中没有好的结局怎么办?”“没关系,在支线中她获得幸福了。”
这样做,恕我直言,有点自欺欺人。
琐碎日常中,每个女孩的开心或者悲伤,都是独一无二的财富,开支线,是对她们在支线以外的其他路线中的感情的不尊重和亵渎。
或许这么说未免有些上纲上线,但本书中是不会开支线的。
(当然,撇除所谓的线路问题,如果实在很喜欢书中某个女孩子的话,想要作者增加一些她的出场率,这是可以考虑的。故事中的人物性格已经确定,我无法左右她们的抉择,但是,保持着故事的线路不变,但却有一千种视角和叙述方法,怎么去选择,这是可以由我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