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当的父亲?你是说大马的......”
“没错,就是大马那位大名鼎鼎的副总统阁下。”说道这里陈善仁脸上闪过一抹苦笑,道:“当我父亲还在的时候,他老人家自然有足够的势力跟这个贪婪的小人抗衡,可惜他不在了,所以阿万隆就找到了我,因为我是这个家的老大,而按照中国人的传统,理应是由来我继承这个家业,至少是继承大部分的家业,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你是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那个阿瓦隆的身上,不,陈善仁,你这样说不符合一个枭雄的身份。”
“我是在保护陈家的产业,你以为如果这些产业落到心怡手中就能够保住了?我不怕告诉你,阿瓦隆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极其隐蔽,我相信如果单靠你和陈心怡,即便再加上一个自以为是的张玄,是绝对挡不住阿瓦隆的,这些年说实话,我也很累了,我可以抽一支么?”
陈善仁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烟,还有火机。
张然点了点头,脑海里却是在消化陈善仁提供的这些信息,若果说这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有阿瓦隆的影子,那的确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对手,至少张然的一些手段,不是能够用在一个国家副总统身上,哪怕只是一个大马的副总统,尤其是在对手不使用武力,单纯只是利用市场的法则和政治的影响。
那个层面的战斗,张然觉得不是自己可以涉足的,至于说陈心怡能不能够站稳脚跟那也不是张然所关心的,既然陈善仁自己账户里的钱是没法动用的,张然觉得继续谈下去也就没了意义。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陈善仁就跪下去了。
“你已经准备好了?”
“不,我是在求饶,我还有用的。至少你应该多听一些。”
“时间不够了,我现在杀了你让我返回酒店的话,那些警察是找不到我离开的证据的。”
“我可以死,但不能真的死,因为我一旦死了,我的码头就会真正落入到阿瓦隆的手中,他会通过沙当的手逐步掌控整个走私行当,从而为击败我陈氏集团筹集到更多的弹药,你明白么?”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陈心怡很希望你死,而很不幸的是,我如今正是她的雇员而已。”
“那你就告诉她啊,如果想要保住我们陈家的产业,我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陈善仁看的出,张然是的确想要杀他了,所以他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哦?白革,你觉得呢?”
“这老小子诡计多端的,要是我才不会管那么多呢,陈氏集团将来是否倒毙跟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要你扣动扳机,咱们的任务可就完成了,一个人几百万美金到手,那可是比什么都实在。不过嘛......陈家产业毕竟是陈心怡那小妞的,而你跟她又是不清不楚的,说不定哪一天这些产业又都会落到你的手里,哎呀,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好,那我就直接决定了。”张然略微思索片刻,就干净利落的举起了枪。
一场剧烈的爆炸震动了整个吉隆坡,乃至是整个大马。诸多新闻媒体将爆炸的原因归结会使用瓦斯不当造成的,甚至警方对外宣传的口径也是如此。但吉隆坡警方却是因为爆炸而彻底忙的晕了头。
尤其是副总统的关注,更是让警局局长和吉隆坡市的市长感觉头大,不过当他们获悉那栋别墅竟然是挂在沙当少爷的名下后,顿时就知道副总统关心的原因了,好在沙当并没有住在别墅里,至于说别墅里发现的尸体还有枪械战斗的痕迹,警方却是严格的保守秘密,坚决不对外公布。
张然是被警察从酒店的房间里抓出来的,准确的说是一队警察撞开喜来登酒店房间大门,将趴在两个女人身上的张然给揪起来的,醉眼惺忪的张然在迷茫之中被警察戴上了手铐,而到了警察局的时候,张然身上仍旧只裹着一张酒店里的床单。
“说实话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失望。”张玄来保释张然时,看到张然披着床单的模样,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警方没有任何理由将张然扣押,唯一能够说道的,就是在喜来登酒店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软性毒品的残留,不过在吉隆坡,这种软性毒品并不能用来入刑,但如果不保释的话,张然需要在拘留所里住上至少七十二小时。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张律师你应该懂的,除非你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张然脸上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被单不能将他的身体完全遮蔽,而他对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肉线条,非常的有信心,光是看周围经过的那些女警员们,望向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这种信心并非毫无理由。
对于张然的这种态度,张玄也只有苦笑摇头了。如果说到现在他还不能判断出张然是个有真本事的人,那他就真不配留在陈心怡身边,辅佐陈心怡掌控整个陈氏产业,但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本事越大的人,其性格往往就越是难以理解。
就说张然吧,有钱,有资本,真是需要女人的话,或许在陈心怡身上多下点功夫就可以成功,当然这也是张玄不愿意看到的发展方向,但不管怎么说,用酒精和毒品去勾搭一群年少无知的女人,未免显得过于下作了一些。
上车之后,张玄始终没有心情跟张然说话,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警告陈心怡,无论如何都要离张然这种喜怒无常的人远一些,陈氏集团总裁的这个身份,是张然高攀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