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儿伸出手来摸了摸陈骏德迷茫的小脸,温柔的说道:“不管是对还是错,姑姑永远都在你身边支持你”!
“姑姑……”!
本定于二十一号出征的明军,由于天气原因,到了二十五号才正式出征,辽东经略杨镐坐在大帐之中,看着地图上的赫图阿拉,眼睛中射出耀眼的光芒,此战我四路大军齐至,建功立业就在眼前,我看他小小的建奴能有什么回天之力!
第二天陈骏德为柳当家的办个一个隆重的葬礼,将这个五花大绑的杀人凶手田立民斩于坟前。尽管陈骏德也是感觉到了各个当家的对自己突然有了一丝淡淡的俱意,但他也没有做任何的表示,一脸淡然的收拾行装,起程回山。
其实昨天晚上三个大当家的在一起秘密的进行了商谈,虽然他们对于田立民是打心眼里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的话还是让众人心生怀疑。
“各位,我觉得这个陈小哥不像那种阴险之人,这些应该都是那田贼死前的瞎话而已。完全当不得真,咱们在这商议这个事其实没有什么必要都”。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付大当家的,谁也不能保证不是吗?依我看这事十有**是真的,要不然他姓陈不可能不跟我们解释的啊“?
“不解释也不能代表他心虚,胡大当家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依我盛某人看,这事当不得真,肯定是那个田立民没安好心,让我们窝里斗呢”。
“你与那四奶奶的事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啊?你当然会替人家说话了,别说是算计了,只要人家四奶奶的一个眼神,你整个山寨拱手相让你都愿意。可我不行啊,我手下那么多兄弟,我得为他们考虑才是。”胡海峰一脸担忧的说道。
“正是为你手下的兄弟考虑我才这么说的”。
“盛大当家的这是何意啊?”胡海峰诧异的问道。
“那陈小子手下的兄弟是如何的威势你也看到了,你觉得如果你这个时候贸然你质问他,或者是擅自脱离他的势力范围,那田立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胡海峰端着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撒了一身也是毫不在意,目瞪口呆的的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不能吧,我看陈小哥不是那样的人。”付天奇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因为那次比试陈骏德对齐大嘴那紧张的态度,让付天奇记忆犹新,在他看来,对兄弟义气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决不可能搞这些阴谋诡计的。
“咱们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这才是长久之计。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就说这一切都是那陈小子设计的,他利用人马铲除一些山寨,造成整个江湖人心不安。之后在以此为名义,召集所有当家的共同选一个总瓢把子。这个期间就是要排除异己,巩固实力,田立民不服结果,愤而离去。道上的人都知道那田立民是有仇必报,可那陈小子千挑万选为什么单单挑中了柳当家去他平顶山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马嘎山是他柳当家的去平顶山的必经之地。说道这我想两位当家的也应该明白了吧。”盛嗣超端起茶杯浅浅的品了一小口。
胡海峰接过话茬说道:“他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激怒田立民出手,好给他痛下杀手制造条件”!
“不能吧,陈小哥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盛嗣超无视这用永远只会说这一句话的付天奇,拍了拍巴掌说道:“对头,按照这个线索分析下去,他这是在扫清障碍,能威胁到他绝对权势的一切。他谋划了这么久就只为这一件事,你们可以算一算,除去那个死了的田立民,我们三家一共也就一千六百人左右。而在接收了田立民部下的平顶山,人数已经到了一千七百以上了。不算那些墙头草,那陈小子有了可以独自一人抗衡我们三大家的实力,你说你这个时候翻脸,他岂能容你放肆”!
胡海峰一脸的厉色,“啪”的一声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之上,口中大骂陈骏德:“这个小王八,我说他怎么不听大伙的劝告,非要留下那些余孽呢,原来是暗含祸心啊。他娘的,竟敢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明天我就联合各个山寨,就在这马嘎山,老子就送他上西天”!
“胡大当家的切莫冲动,那陈小哥不像是那样的人。”付天奇急忙站起来劝道。
盛嗣超将手中的花生扔到嘴里,看着怒火冲天的胡海峰淡淡的说道:“晚了,这话你要是在他来马嘎山之前说没准还能起点作用,可现在嘛”。
说到这里盛嗣超站了起来,一脸惋惜的对胡海峰说道:“当他麾下那群装备精良,能征善战的人顷刻就将如日中天的马嘎山夷为平地的时候,所有人的胆子都吓破了,谁还敢跟你胡大当家的前去送死啊?他之所以不做任何解释,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什么必要了。事到如今,这陈小子把阴谋变成了阳谋,即便是道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可又能如何?又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去触碰他的虎须”?
听到这里的胡海峰怔怔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刚才的怒火早就被盛嗣超的话给打击的烟消云散了。
说道这的盛嗣超走上前拍了拍胡海峰的肩膀,语气无奈的说道:“认命吧,这个陈小子很不简单,经过他这一番谋划,这个徒有虚名的总瓢把子硬生生的让他给做实了。日后在辽东这块地上,吃咱们这碗饭都要仰人鼻息,这个陈小子要是不点头,咱们是寸步难行!如果你胡大当家的有胆有识,非要与他陈小子一争长短,我盛某人绝对的在精神上支持你。毕竟我也不想以后都生活在一个娃娃的阴影之下,何去何从,胡大当家的自己来定吧。可换一个角度想一下,跟着这样的老大没准还能发达也说不定呢。我听说那个陈小……,不对,是陈总瓢把子对手下兄弟可是不错”。
“是啊,那陈小哥为人绝对义气,他不像是那样的人,我可不搁这听你们瞎猜了,手下兄弟弄来几坛好酒,我得回去尝尝鲜去。唉,早知道是这事我就不来了,何必弄的这么紧张呢。”付天奇站起身伸手推门,摇晃着脑袋走了出去。
“哎呀,胡大当家的我也走了,等你的好消息啊。但是我还得奉劝你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又不是刚出来混的,那些意气之争又有什么意义?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胡海峰一人,愁眉苦脸的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