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岑西锦终于忍不住给二皇子解释清楚这一切的时候,二皇子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真的,绝壁,崩溃了。
“完了,我的小娃娃没了。”二皇子欲哭无泪地搓了搓手,原以为是小娃娃在她肚子里闹腾呢,结果现在变成了晕船,这落差大的,二皇子的心都拔凉了!
岑西锦嫌弃地挑了挑眉:“你怎么说得好像我堕胎了一样……”
“哼,我还打算跟小娃娃玩儿呢!我可是连小娃娃名字都想好了的呢!”就在他给她脱外裳的时候想的!
岑西锦见二皇子垂头丧气的,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遂想方设法地逗起趣儿来:“哟,给小娃娃起名字,你还挺新鲜啊!对了,你到底想的是啥名儿啊?”
“没用了,叫什么名儿都没用了!”没小娃娃,光留个名儿有啥用啊?
“说嘛说嘛!就算现在不用,你以后用也可以啊!”岑西锦敢对作者发誓,这“以后用”,绝对不是她和他一起“用”的意思!!
“好吧,那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小娃娃叫宝宝啦!”二皇子脑海里不下十次地回响起母后对他说过的话,母后说过,他是她的宝。
所以他的孩子,就得是宝的宝,简称宝宝。
“噗。”岑西锦撇了撇嘴,颇有弧度地吐出一颗果核来。不知道为啥,一说起宝宝,岑西锦立马就想起了王宝强。
见岑西锦百无聊赖的样子,二皇子心里也郁闷呢,平白的他就没了个小娃娃,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高兴得起来啊,可就算是这样了,他还得对岑西锦温言相劝,以防止她整天想东想西:“那啥,阿锦呐,你别不开心,以后继续睡就是了。你放心,日子这么长,咱们总能把小娃娃睡出来的。”
岑西锦此刻真有种日了狗的感觉,生无可恋哪!
她赶紧往外岔着话题:“话说,我还是你姑呢,怎么现在降成阿锦了呢?”
阿锦,阿锦,这名儿听着怎么都有种怪怪的感觉,连着叫再叫快点儿那可不就成了阿锦阿锦……啊紧啊紧啊……
“咱们不是已经在商量下一个小娃娃的事情了么?对了,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阿铮。”二皇子清了清嗓子,然后努力地对照着父皇与其宠妃的模式来学。
岑西锦柔柔地喊道:“铮儿啊……”
二皇子连忙摆手:“你别叫我铮儿!父皇母后才这么叫我呢!你是我的那个那个,所以,你就得叫我阿铮,嗯,或者是,铮郎?”这话被他说得那叫个情意绵绵。
看来这小子的确有着与生俱来的皇室撩妹血统啊!
“铮郎?我咋听着像是螳螂呢!”她啥时候成他的那个那个了,还她啥时候跟他那个那个过啊,难道他们这玩儿的是过家家的游戏?
二皇子无语了:“……你还是叫我阿铮吧。”
怎么他的那个那个好像不是很解风情呢?
岑西锦要知道他这么想指不定要喂他吃多少爆栗了,对着这么颗鲜肉丸子,她如何风情得起来呀?
就在二人拌嘴的时候,皇家游舫停船靠岸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江南也不是一日能抵达的,何况这才半天都不到,他们连直隶都没出呢!
“啊!船停了!我得到岸上去,去透透气儿!”船楼固然精致,在里头呆着也舒服软和,可架不住憋闷啊。
不知道为啥,甭管船停没停,岑西锦总觉得船在晃……反正就是那种连着坐了好几天的火车还是个站票,最后猛一走出火车站的感觉。
岑西锦狼狈地爬上了岸,那种晃悠悠的感觉总算是好了些。
二皇子拎着一只浅露追了上去:“岸上人多,你可别忘了戴这个呀!”
“那你干脆憋死我算了!”岑西锦拍着胸脯大喘气儿,没好气地瞟了瞟他手里那只熟悉的白纱浅露。
这孩子可真别扭啊!
“那好,我陪你。”二皇子干脆闭嘴装乖,规规矩矩地在岑西锦身边坐着。
因天子驾幸,此地也不免重兵把守,周围连个老百姓的影子都瞧不见,他倒是不怕有歹人盗贼之类的。
可他必须还得在这儿好生看着,不然等会儿游舫开了,岑西锦还跟这儿稀里糊涂的走不动道,那事情可就大了。
“怕什么呀?你瞧,淑妃娘娘也在岸上呢!就那边儿!”岑西锦伸手一指,二皇子顺着她的手随即看到了淑妃。
淑妃一身华丽繁复的妃色宫装,眉眼间倍显柔媚风致,可岑西锦还是觉得那天晚上的黑色织锦襦裙更衬她肤色雪白,神清骨奇,不似凡间之物,哪里像现在,美则美矣,却少了三分灵气,多了七分庸俗的媚态。
“哎,淑妃,不对啊,她在干嘛呢?”见淑妃在岸边走来走去,既不歇脚又不说话,只顾着站在岸边朝碧绿的河水里望去,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