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的时候,小周帮着叶玉卿买了不少日用品,这个时候,不少新来的职工大约有十几个都跑来了,第一天上班,镇长就请客吃饭,让每一个到了陌生环境的人都能体会到那股温暖。
路一鸣看起来比较严肃,但是酒桌上非常豪爽,不摆领导架子,席间气氛很是活跃。
吃饭的时候,小周坐在叶玉卿旁边,告诉了叶玉卿一个秘密。这个小周心眼实在,他可没想到这个秘密说过之后,叶玉卿会怎么活下去。
小说告诉叶玉卿,她住的那间房一年前曾经死过人,就吊死在房间中间的电风扇上,那个电风扇半夜还会自己转动,非常渗人。小周说的这个事,就是一年前,吊死在办公室的农机厂厂长吴仁礼。
叶玉卿羞涩地看看周民,感激他没什么心机地告诉自己这么多,又抬眼看了看斜对面正被办公室主任王平敬酒的路一鸣。心中一肚子怨气。这个故事听起来很可怕,不知道就算了,偏偏周民还说了出来,那么,这夜将如何入眠?
路一鸣刚喝完酒坐下,正冲大伙笑着说吃菜吃菜,无意间看到了叶玉卿正在看他,一愣,目光愕然地闪来闪去。路一鸣为了让大家尽兴、不受拘束,就提前离开了酒席。
叶玉卿不太善于凑热闹,也半途退出了。
农技站宿舍里只有值班室亮着灯,值班的李大爷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摇头晃脑,并未发现有人进去。
叶玉卿静悄悄回到三楼宿舍,偏偏周民住的屋子黑着,他还在饭店里喝呢。
走廊一头的房间里亮着灯,叶玉卿确定,那就是陈镇长的宿舍。
叶玉卿回屋,换了清秀的睡衣,端了洗漱用品去宿舍外面的女卫生间。
洗了头发洗了澡,镜子里,青春娇好的面庞,湿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露出光洁的面庞。肌肤蜕变的白净如玉,目光黑灿如梦,唇瓣娇艳的好象沾着露水的海棠花。
从卫生间出来时,叶玉卿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呀地叫了一声,吓的手里的脸盆掉到了地上,幸亏是塑料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对方同时收住脚,用手扶住了我,叶玉卿被动抬头,正好对上陈镇长俯视下来的眸子。
叶玉卿没有恭敬地称呼他镇长,也没有马上从他怀里挪开,而是静静地站在他跟前,仰脸看着他,目光中有眩惑,有怨气,有委屈,有解释不清的探寻的东西。
喝的晕乎乎的路一鸣当场被我蛊惑住了,也静静地低头看着她,目光里闪耀着躁动的火苗。
路一鸣的呼吸急促,刚从旁边男洗手间出来的他,好象身体里本来就涌动着一种躁动的东西。
路一鸣突然哑声说,“那个,叶玉卿,怎么回来这么早,没跟大家多玩一会嘛?”
叶玉卿被动地开口,喃喃地说,“我不喜欢热闹,想你一个静静。陈镇长,你以后就叫我小叶吧。”
路一鸣点点头道:“嗯?这个,,,小叶,我们以后会共事愉快,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起,好好工作。”
说完,路一鸣就松开了一直扶在我胳膊上的手,掉头往他的宿舍走去。
叶玉卿在他身后紧追了一步,大胆地说,“陈镇长,您不怕吗?”
路一鸣的脚步站定,没有回头,“怕什么?”
叶玉卿又走前一步,一直站到他的身后,说,“怕我象许多女孩子那样,攀附上您?”
路一鸣倏地回头,定定看住我,眸光深不可测起来,“那么,你会吗?我不过是一个镇长而已。这种攀附有意义吗?”
叶玉卿也定定看住他,“如果我说,我要的不是攀附您带来的利益,而只是想靠近您,想要一份父亲般的关爱,您能给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