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倒是,你也可以考虑找个女朋友,开家夫妻店,以后生意越做越大,岂不是更好!”
“当然会啦,有钱还不把妹吗?”鹏仔得意地说。
吃饭的时候,鹏仔说明天开张之后,让我在香港多住几天,他带我四处去逛,好好玩几天。再给我介绍他的几个朋友,他们都对泰国佛牌很感兴趣,到时候让我给他们讲讲。我连连点头,忽然,我看到坐在桌对面的鹏仔脖子上那条佛牌似乎有些异样,就伸手拿起来仔细看。
佛牌是珐琅质的,正面用影印的方法将图案印上,原本佛牌的正面印着那个被阿赞Men加持进佛牌的女人,虽然只是黑白图案,但那女人的容貌、气质和身材仍然能看得清清楚楚。女人长得很漂亮,面带桃花,是个典型的美少妇。可现在这块佛牌上的女人五官却变了,眼睛发黑,很像熊猫的眼睛,好像有人用黑色颜料将她的眼眶涂成黑色一样,看起来很诡异。
我问:“这佛牌图案上的女人,模样怎么变了?”
鹏仔低头拿起佛牌看了看,疑惑地说:“咦,真是奇怪,我怎么没注意到?是不是印的图案褪色了?”我说有可能吧,心里却想,就算图案褪色,怎么偏偏是两只眼睛,而别的地方没有?
本来鹏仔想给我在对面订一家旅馆住几天,但为了给他省钱,我主动提出如果有地方,就在他的公寓住几天算了。鹏仔很高兴,说我这人够朋友。鹏仔在楼上的公寓条件和之前的那个蜗居相比,简直就是天堂,宽大的双人床睡三个人都够。晚上他拉着我去附近的夜市吃宵夜、看美女,玩到很晚才回家。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看到房门打开,有个人影推门进来,慢慢走到床边。我睡在外侧,鹏仔睡里面,那个人爬上床,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原来是梦魇,但我却看到鹏仔呼吸急促,下身扭来扭去。我心想是不是他也在做噩梦,想把他推醒,但他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鹏仔带我去游维多利亚港,在船上的时候,接到方刚给我打来的电话,我告诉他,阿赞Men的那条佛牌很有效果,让我的客户中了**彩,现在人家正请我在香港四处旅游呢。方刚并没觉得意外,却和我说了另外一件事。几天有朋友告诉他,那个牌商蒋姐又回到泰国,仍然在四处与龙婆和阿赞们打交道,商量请牌的事。我说:“看来她那个风水师老公还是挺有钱的,毕竟佛牌店都装修好了,总不能浪费啊。”
方刚说:“正好你在香港,我这边托朋友打听一下那个蒋姐佛牌店的地址,你可以悄悄去踩个盘子,看有什么动静。”
“那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一家佛牌店吗,既然货全都丢了,肯定是处于关门状态。万一不巧赶上蒋姐来店里查看,再发现我,那就更遭人怀疑了。”我表示反对。
方刚说:“你小子不会多加小心吗?”
游玩港口出来,我把手机屏幕上的地址展示给鹏仔,问他尖沙咀的弥敦道在哪里。鹏仔笑了:“弥敦道离维多利亚港很近,坐地铁几站就可以啦!”
按方刚发给我短信的地址,我在鹏仔的带路下找到了那间佛牌店。就在弥敦道商业街里,店面不小,牌匾写着“陈XX大师泰国佛牌行”的字样,很显眼。我知道香港商业街的地价,可不是沈阳中街和太原街能比的,以此说明,香港的风水师收入不低。
这条街道在百米之内就有好几家玄学馆、风水堂之类的店铺,我听人说过,香港经济发达,但港人却和广东人一样,特别地信鬼和神。大陆在建国后的教育是无神论,几十年过去,很多人把信鬼神都称为封建迷信,甚至笑话,我以前也一样。那时候我还想不通,为何那么富有先进的香港人却这么迷信,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不叫迷信,而是信仰,不管有没有这回事,至少它是对人行为和思想的一种约束和准则,而不像那些自称无信仰的人,反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鹏仔的掩护下,我在佛牌店对面仔细观察,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店门紧闭,但并没有上锁,也无闸门密闭,透过大门玻璃能看到里面的装饰似乎很高档,但货架看上去都是空的,店里有两人正在交谈,一坐一站。站着的是个女人,背对着我,但一看就知道是蒋姐。坐着的人被她挡住半边身体,看不太清,只能分辨出是个中年男人。
不知为什么,到了现在我有些后悔,不应该和蒋姐这种人结仇作对。以前一个人卖佛牌的日子多好,现在不但得罪蒋姐,她那个风水师的老公肯定更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