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走到阿赞NangYa面前,打量着她的脸、胳膊和腿,问:“有没有受伤?”
阿赞NangYa笑了:“没有。”我心想又不是打架,怎么还能受伤。在车里,陈大师问经过,可阿赞NangYa只淡淡地说不想再提。陈大师虽然没有我这么了解她,但几次交往也知道她的脾气,也就没再追问。我坐在副驾驶,看着陈大师的脸拉得像长白山,这还是第一次。上次得知蒋姐还想给他下降,生气归生气,也没像现在这么愤怒。
送阿赞NangYa回到下榻的酒店休息,我和陈大师走出来,陈大师说:“田先生,明天NangYa就要回泰国去,下次再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后你看到她的时候,要多说我的好话,我不想她因为今天的事而记恨我。”
“当然不会,她又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我心里暗笑,陈大师对阿赞NangYa的态度还真是微妙。
次日陈大师开车送阿赞NangYa去机场,我们三人走向候机楼,边走边聊天,刚要进大厅的时候,有个穿兜帽夹克衫的矮个男子低着头,急匆匆朝这边走过来,动作和神态很奇怪。以前在沈阳手机店打工的时候,店老板认识好几个小偷,专门收他们每天偷来的手机。这些小偷很厉害,每天都得手,有时还得意地给我们讲怎么下手的。所以我对小偷比较了解,尤其他们的神态,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
这矮个男子虽然低着头,却一直盯着阿赞NangYa这边,我把步子放缓,眼睛看着那人。那人经过阿赞NangYa身边时,听到她啊的叫了一声,用手捂着腰间。矮个男子夺过阿赞NangYa背在左肩的包后,迅速跑开,混进人群里没影了。我和陈大师连忙跑过去,陈大师扶着阿赞NangYa问发生什么事,却看到有鲜血从她手指缝中渗出。
陈大师顿时吓傻了,我大叫:“警察,警察快来!”
两名机场警卫跑过来,我指着矮个男子逃走的方向称有人刺伤我们的朋友。一名警卫立刻追过去,另一名警卫帮忙查看阿赞NangYa的伤势,用对讲机叫了急救车过来,把她送去医院。
刀口大概有三公分深,幸好没刺破内脏,简单手术后就没事了。陈大师无心回风水堂工作,还让女助理也来医院二十四小时对阿赞NangYa进行照顾。在走廊里,他一直打着电话,后来我才知道是给警局,责问他们为什么还没抓到凶手,他要去投诉。我也用电话把这事告诉给方刚和老谢,老谢正在阿赞洪班家里给客户做法事,听到这事很惊讶,问我为什么小偷抢东西还要扎人。
我说:“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光抢东西也就算了,根本没必要动刀,我倒觉得抢包是个幌子,那家伙的目的就是伤人。”再把曹老板的事告诉他。
老谢问:“还有这种混蛋?”我说还不能肯定,但我觉得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不然怎么这么巧,昨晚阿赞NangYa和曹老板吃饭的时候发生冲突翻了脸,今天她就遇到这事。
给方刚打电话的时候,他比老谢还要生气十倍,表示处理完手上这个客户,就马上飞到香港。我说不用,有我照顾就行,方刚直训我:“你又不是阿赞NangYa的老公,难道我们不是他朋友吗?再说这事很可能与你说的那个曹老板有关,我要去好好问问。”
“你还能直接找曹老板问吗?”我苦笑。方刚说反正他肯定要来。
两天后,方刚到了香港,我去机场把他接到医院。看到阿赞NangYa躺在病床上,方刚恨得直咬牙,称要会会那个什么曹老板。
陈大师说:“方先生不要冲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不要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