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合上本子,站起来示意我们可以出去。在外面,警员说:“真奇怪,这人忽然把什么都招供了。”
离开警局,陈大师高兴地向我们转达那矮个男人说的话。他说他是香港XX帮派的打手,是帮派大哥让他去机场行刺阿赞NangYa的。具体什么原因他并不知情,但那大哥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他十万港币,要是被警方抓到而没咬出别人,给二十万。
我问:“要是那家伙后来又反悔呢?”
陈大师说:“审讯室都设有高清的监控录像,反悔也没有,因为他招供了很多细节,就看警方有没有手段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香港警方将此帮派的头目大哥抓到案,这个帮派并不是什么大黑帮,头目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硬气,很快就招供了,称曹老板给了他十万港币,让他找人把阿赞NangYa弄成重伤,最好不要弄死,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就要退钱。
虽然头目都招了,但曹老板很狡猾,警方居然找不到任何他与那黑帮头目有直接接触或对话的证据,那个办事的中间人也早就不在香港,所以没法定曹老板的罪。
这个结果让我们所有人都很不爽,但至少有一点,那就是曹老板是幕后指使,这个是跑不掉的。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方刚恨恨地说:“怎么想办法整一整这个曹老板?”
老谢说:“唉,算了吧,阿赞NangYa身体恢复健康就是万幸,以后再也别让她来香港了,这边不光黑帮厉害,连有钱人也这么狠!”
陈大师问:“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说那也太不甘心,曹老板岂不是无法无天,以后也许还会继续出钱找人报复我甚至陈大师,反正他有的是钱。
“要收拾他。”阿赞洪班忽然说。我们都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同意整曹老板。
我说,要不是顾忌陈大师,我们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但陈大师在香港也是有地位和身份的人,曹老板只要出事,头一个必定是怀疑陈大师,除非他死了。但陈大师肯定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把对方往死里弄。方刚说:“最主要的是,这个曹老板今后肯定会小心谨慎,给他施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是有钱人,身边保镖不少。而且阿赞洪班施法要用到傩面具,太引人注目,很难找到机会下手。”
我提出让阿赞巴登解决他,方刚摇摇头,说阿赞巴登来港是要躲风头而不是出风头,按他的脾气,又怎么可能每天都去盯着曹老板?
看来这口恶气一时半会是很难出了,我们都觉得很郁闷。在香港住了两天,阿赞洪班和老谢准备动身回泰国,中午吃饭的时候,聊起那天在警局给矮个男人施咒的情景,方刚说:“阿赞洪班师父,你不用傩面具就能用巫咒影响到对方,也算是很厉害了。”
阿赞洪班摇摇头:“效果有限。”
陈大师问什么是傩面具,老谢给他讲了傩面具的来历和厉害,陈大师很好奇,提出能不能见识见识。阿赞洪班从背包中取出傩面具,陈大师听说这是巫师世家多年前制作的能通灵的东西,拿面具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笑着刚要说话,忽然脑子里升出一个念头。我歪头想了半天,要尽快把这个念头完善。方刚用力拍着我的肩膀:“你小子也中了巫咒?”
“陈大师,香港的假面宴会多吗?”我问。陈大师疑惑地说为什么这么问,他从来没参加过什么假面宴会。
老谢却指着我说:“田老弟,你这个主意真好!”方刚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抢着说出我的想法。这下陈大师才明白过来,他犹豫半天,笑着说从没做过这样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