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林小姐带着一些东西和两万新台币来找吴福和登康,那是古作家的毛发指甲照片和内衣等物。至于这些东西是怎么弄到的,吴福并不关心,他高兴地收下两万元定金,林小姐嘱咐:“那位古作家成天躲在屋子里写作,极少出门。但半个月会固定去美容院做一次护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时间地点和路线。”
登康和吴福开车回到山中小屋,将这些原材料制成降头油,然后就是静等林小姐通知。
大概过了**天,林小姐给吴福发了短信,称古作家明天下午要去美容院,让他们做好准备。次日下午两点钟左右,林小姐给吴福打电话:“古作家刚走进美容院,每次她都要做两个小时美容,你们在最晚四点之前必须要到场。她的车牌号是XXXXXX,到时候用什么方法落降,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登康和吴福开车先来到那家美容院附近的路口,耐心地等着。吴福指着停在美容院门口的一辆红色奔驰旧款汽车:“就是那个,车牌号对得上。”快到四点钟时,两人分头行动,一个站在美容院大门的左侧,另一个站在右侧。
十几分钟之后,从美容院走出一位中年女士,头发烫成大波浪,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女式提包和一本画册。之前吴福和登康从照片中见过此人,知道她就是古作家了。两人同时朝美容院大门的方向迎面而动,当古作用掏出钥匙,走向自己的汽车时,吴福紧走几步,手里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冒冒失失地撞在古作家身上,把她手中的画册都给撞掉了。
“啊!”古作家惊叫起来,吴福连声道歉,弯腰去捡地上的美容画册。开始她可能怀疑有小偷,连忙紧紧地捂住自己的提包,可看到吴福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手机,看上去像是个生意人,就放松了几分警惕。
吴福满脸堆笑:“真对不起,我在打电话没有注意,您没事吧?”
古作家说没什么,以后你要小心点,这么走路可不行啊。这时登康已经悄悄走到她身后,把手中的小玻璃瓶迅速在她后脖颈的位置点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走开。古作家感觉后颈发凉,回头去看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用手抹了抹,抬头看天,以为要下雨,连忙接过吴福递给她的画册,再看看身上并没丢什么东西,这才快步钻进汽车驶离。
得手后的两人也开着车驶回家,吴福给林小姐发去短信,她也将古作家的地址以短信回复过来。
在施法之前,登康在犹豫是落异物降,还是疾降。疾降的后果因人而异,各不相同,有头疼腹痛,有天天呕吐,也有发疯发狂、打人毁物,还有流血不止的,主要根据中降者身体的哪个各部位有薄弱环节。这种降头很隐蔽,一般人都不会联想到中了降头,用来整人最合适。而异物降显然不是自然生病,肯定是邪术。
“还是落异物降吧!”吴福说。
登康问:“为什么呢,难道非要那位古作家知道自己中的是邪降?”吴福说出他的想法,疾降很隐蔽,但我们的行为不能让林小姐有所怀疑。就算疾降是我们所下,也成功了,可林小姐有可能觉得古作家本身就该生病,或者我们只是给她下了什么毒,而不是降头。
这番话让登康觉得有道理,他想了想,让吴福去找来一根长长的铁钉,足有成年人手掌那么长。当天深夜,吴福开车把登康载到古作家的住宅附近,这里都是一栋栋的独立小楼,看来居住的都是中产阶级。车就停在古作家的住宅后墙处,登康走出汽车,盘腿坐在墙根的位置,把铁托盘放在面前,将那根长钉放在盘中,用右手盖住,开始念诵经咒。
在登康施巫咒的二十来分钟时,从远处驶来一辆闪着顶灯的警车,吴福正在屋角抽着烟放风,看到警车他连忙跑到登康面前,连连打手势。就在这时,古作家住宅的二楼灯亮起,还隐约能听到杂乱和吵闹的声音。登康立刻停止施咒,两人进了汽车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