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两眼发直,“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只是法师,不是神仙,哪能面面俱到、疏而不漏?再说,方才不是聚精会神在为你解梦,本法师也不会没发现这个妖孽的靠近,哼!”
“呸。”我脚步不停,对此借口嗤之以鼻。
归来此时已经七窍生烟,恐怕一时难以说出人话来。
陈姨看我们怄气,脸色越发的不好。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担心陈婉,还是因为我突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和这位对我们来说举足轻重的法师对着干了起来。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望归来,试探地问,“法师,我的女儿真的出事了?”
“虽然我不明白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你能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哪吗?”没等归来开口,她又战战兢兢地请求。
不,应该说,是哀求。
这就是,一颗做母亲的心——
尽管,归来的话,在我看来如此荒谬,但她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全,她还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陈婉在山下等我们,甚至赌气先回家了,也自然是好事,但万一呢?
万一,真的出事了。
即便不如归来推算的那么严重,再返回来寻人,那也晚了。
是我思虑不周了,凡是都想地太过简单,又总是太过任性。
归来沉默了半晌,神色忽然一暗,似乎问题比料想的还要严重,毕竟人命关天,他毫不犹豫地给我们带路,“跟我来。”
见他凝重地一边掐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一边转身进入后面更加人迹稀少的深山密林。
我心脏跳得异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