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国主何时面见我们?我家少将军被人从驿站带走,下落不明,国主怎能如此面对来使?”慕起对着一宫人,露出一丝不耐烦。
等了这么久,音讯全无,还不如劫狱来得痛快。
那宫人眉心一勾,露出一丝厌烦,却始终不发一语。
慕起怒气陡增,手心摸着刀剑,几乎就要拔了出来。
“住手。”慕容冲冷冷一哼,坐在大殿上,闭目眼神。他剑眉星宇,气定神闲,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烦闷。仿佛那关在大牢之中的男子,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一般。
“哎……”慕起用力一叹,却值得回到一侧,不再说话。
“国主身体抱恙,请甯国来使先回驿站。”一宫人走出来,对着慕容冲大声宣读了旨意。
慕容冲站起身,唇角一扯,“小儿是甯国来使,带着圣上旨意,却被国主丢进大牢之中。国主如今避而不见,莫不是推脱?”
“大胆!”那宫人高呼,“国主确然身体抱恙,难道还会蒙骗尔等。尔等虽说是甯国来使,却冒犯我苗疆圣女,掀起宫阙混战,死伤无数,难道不该对此付出代价?”
“女儿节嫁娶自如,苗疆圣女也不例外。慕将军只是依照风俗,求娶圣女而已,难道也有过错。至于那些踩踏死伤,不过是苗疆兵士维稳不严,怎能将所有过错推至慕将军?”慕起义愤填膺,几乎拔刀相向。
“慕起退下。”慕容冲面色微寒,却不再据理力争,对金銮殿拱手道,“既然是国主旨意,我等自不敢置喙。既如此,我等先回驿站,等待国主召见。”
“将军……”慕起大惑不解,恨恨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空手而归?”
慕容冲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大殿。他冷冷看了金銮殿一眼,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那宫人盯着一行人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了冷意。
竹苑。
泉芯芯围在我的身边,像流火般,来回舞动。我看着它扭动的身影,淡淡道,“看你最近心情甚好,是决定要留在这里了?”
“阿影说什么?我几时说了要在这里?我还有回九州去,才不要呆在苗疆呢。这里的人,古怪极了。要是把我当成炼药的影子,我真是太憋屈了。”泉芯芯满脸颓色,甚至不自主地抖动,仿佛受了惊吓一般。
我倒是知道苗人会以巫蛊练咒,而且最爱用动物或者其他的生灵做药引。却不知泉芯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冒出这话来。
“你真的确定好了吗?这儿是泉醴的故土,也算是你的故土。你不是说过要回家吗?现在多想想决定,还来得及。”我伸出手,将它放在手心,认真道,“我最近身子总是疲乏,老是犯困。在我睡着的这段时日,你可以多思考思考。你要是愿意跟着我,我绝不会拒绝的。”
泉芯芯默默看着我,似有无数话要说。它鼓着脸,欲言又止,却只得默默看着我,不再多言。
“阿影身子刚好,坐在风口作甚。你食了无心莲,身子算是在洗髓炼骨,自然觉得疲累罢了。这段时日,你还是应该多休息呢。”珞伽走到我身边,手里端着白瓷碗。那里面的药汁,不是无心莲,又是什么?
我接过碗,闻着淡淡的清香味,送到了唇边。
泉芯芯却忽然抖动起来,仿佛受了惊吓一般。
“你的灵力,还不能尝无心莲,否则会爆体而亡。”珞伽幽幽出声,似淡淡的水,却让泉芯芯抖得更厉害。
“大哥别吓它了。这家伙胆子小得跟针一样,大哥见笑了。”我摸着泉芯芯的脑袋,故意让气氛轻松些。可是从它的眼神中,我已经察觉到,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所以,它才会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