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说,这些是我的幻觉?
我说:“大特救过我们啊?他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你不知道?”
穆檀走到我跟前,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的头不热,我也没有发烧,我倒是觉得其他人都病了,是精神病。
我用力推开他,他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觉得他明显是假惺惺的,假惺惺的关心我,还想轻轻地说:“叶子,你没有事吧?我怎么觉得你,奇奇怪怪的,真的,要不然你去医院看看吧,我是关心你的,真的。”
谁要他关心,想起他刚才跟其他的女人脱光衣服**裸的干那种事情,我就觉得不舒服,尤其那个女人还是大特的妻子。
我对他说:“你不可以这样的,怎么说那是大特的妻子,大特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的,这些你不应该忘记,况且,大特是……”
我的话戛然而止,其实我是要说,大特也是爸爸穆青的好朋友,他们是忘年之交,你这样跟大特的妻子的乱搞,你让爸爸在天之灵情何以堪呢。
可是我不能这样说,因为这些都是我记忆当中的东西,哪样是真的哪样是假的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况且,穆檀他打心眼里就觉得我是个精神病。
于是我只能沉默了下来,那目光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哀怨,总之我不喜欢这样。
我往后退步一步一步的后退,他却跟了上来,我越是退步,他越是往前跟步,他拉着我,不让我跑。我知道,他是怕我出事,他心中就是当我精神病了。
说真的,无论穆檀怎么坏,他对我还是不错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当他是我哥哥,当他是我亲哥哥。长久的这样的熏陶,我们的关系就真的是亲兄妹了,虽然他始终当我是精神病,对于我说的那些话,尤其是那些记忆,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说:“叶子,叶子我领你去医院吧。”
难道他不知道?我最讨厌,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精神病,去医院看病之类的话,谁有病,你们才有病呢,整个血祭村的人都有病,哦对不起是说错了,应该说是整个,西水村的人都有病。
究竟是谁有病,反正我也分辨不清。
我盯着他问:“哥哥,你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
我知道,这样说有点让他不好接受,他皱皱眉头问我“叶子,是我什么都记得,是你什么都忘记了。”
我说:“王弋,那个王弋你也忘记了,爸爸穆青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你不想报仇了?”
他满脸的糊涂,揉着脑袋,那样子让我知道,他是在回忆着,王弋是谁。
他说:“我真不知道王弋是谁,问过许久人,他们都不知道。”
他是不知道王弋是谁,他也说是我的记忆有问题。
可是,我的记忆很快就被证实是真的,“王弋”这个人再次出现。一切的一切,缘于那个可怕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