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要找你报仇,他找不到你的话,会拿你的亲人开刀,那你亲人下手。你的父亲的好,逃过这一劫,可不是说,他的命中会这样好,如果王磊不依不饶,他迟早有一天会得手。”
“王芳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究竟知道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我希望你告诉我,这样的话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
“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到今天,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的话,你还想相信谁?”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应该差不多了,但凡是一个有一点理性的人,应该明白何去何从,如何取舍了。
我没有坐到沙发上,而且选择沙发对面的一个椅子上,一直就在等着,等枋子的情绪稍稍稳定之后,看看她的表态。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时间,枋子的状态好多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抽搐,她用力的咽了一口唾面,身体靠在墙壁上,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一只手狠狠地掐着胳膊。
不对,她的状态有些不正常,好像是非常的痛苦,只是一味的强忍着,似乎是不想被我发现什么。
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发现呢!
胳膊,她的胳膊怎么了?
她白皙的皮肤,一向是那样的迷人,总会散发着优雅的清香,可是现在,那白嫩的胳膊上出现几道血丝,非常有弹性的皮肤和肌肉,一下子变了形,松散起来,就像是一张漂亮的白纸,不小心掉进了水缸里,在水里浸泡了许久,纸张都开始变软了,渐渐的分离,散开。
那样是非常的可怕,触目惊心的。
好像是二十几岁少女的皮肤,一下子变成了七八十岁老妪的皮肤,皮肤变得苍老了,肌肉也变得松弛。
究竟发生什么了?
猛然间我想起来了,那天在秋寨的那个出租房这里,我见到枋子了,那个租住房里的枋子,她就是一个百岁的老人,白发苍苍的,浑身上下的**都是枯干的。
我明白了,这也许就是生命的劫数,生命的朝不保夕,外表上的容光满面,一边却是锈迹斑斑。
这是典型的饮鸩止渴,为了短暂的花容月貌,而让自己丧失一辈子的生机。
值得吗?这样真的值得吗?
我一下子冲过去,她的身体已经非常衰弱了,随时可能摔倒,我拿双臂抱住她,并且用力的晃动着:“你振作一下,你需要什么?告诉我?”
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河里的鱼,被从水里捞出来之后,多数是这样的呼吸着。
她什么也没有说,我不知道她是说不出来了,还是不想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应不应该叫急救车过来?
他们过来能做什么,他们的医疗水平,根本就治疗不了枋子,能够挽救枋子的,不是医生,也不是各种药品,而是血祭。
这个时候,枋子一下推开了我,很不友好的冲我喊:“你这个人真讨厌,最爱多管闲事儿,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别埋怨了,埋怨有什么用,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你走开,快点走开,你只要走开了,离我远远的我就会好的。”
“血祭,你还要弄这个东西吗?你就不明白吗?这个东西迟早会害死你的,这就是饮鸩止渴呢,它会让你的生命终结,你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明白吗?”
“不管闲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再不管你,你今天就死了。”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手扶着墙,缓缓的下滑,我真不知道它能持续多久,如果再这样的话,她瞬间就会苍老,衰败,死亡。
我明白一个道理,毒瘾太深的人,如果瞬间让她戒毒的话,肯定活不了一天,这个需要循序渐进的,需要一点点一点点的。
我在这个屋里这里找一下,很快就发现一个东西,一个很大很大的烛台,这个东西是干嘛的,相信我能够猜到。
我急忙把这个东西拿过来,又找了一个蜡烛,拿打火机把这个蜡烛点燃,然后把这个东西放到枋子的跟前。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我,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血祭,这个东西之前成就了它脱胎换骨,异于常人。
现在呢,这个东西只是她维系着生命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