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有点担心,毕竟这个卤六记忆力并不完全,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危险来自于何方,如果他一旦拒绝这个要求的话,那么蒋三就不可能答应了,不可能帮他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的地方。
可是,事实上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让他听见蒋三说完,非常乖巧的,非常听话的点了一下头,又是非常迫不及待的说:“那就太感谢你们了,这哈我还在愁着呢,我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不知道我的家在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会露宿街头,如果你们肯帮我找一个地方,我会一辈子感谢你们的,往后你没有什么要求的话,我肯定会竭尽我所能。”
卤六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蒋三也就不好再拒绝了,毕竟刚才他已经答应过了。
在城市的偏郊区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小村落,这里有几栋房子从前的时候,这应该是一个小仓库,后来这个小仓库就废弃了,这几栋房子就租赁给别人住,再后来,那几个租赁的人也走了,于是这里就一直空着。
这几栋房子产权就属于蒋三,蒋三目前也是有非常有钱的人,根本就不缺这点租金,房子一直都没有给别人住。
于是今天这个地方可以派上用场了,他把这个地方让给卤六,充当临时的住所,最起码住在这个地方别人是不会知道,能够保证他的安全。
简简单单的把这里收拾好,就可以入住了。
卤六的记忆力的确是有问题,他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是他又不是完全的失忆,他知道这里是谁,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知道这里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师兄,著名的大魔术师金峰。
我们也算是帮了他许多大忙,他对我们非常的感激。
感激不感激,这个对我们来说并不太看重,可是有一样,这是因为他非常的感激我们,所以对我们的信任也就更加重了一些,他不再害怕我们,也不在提防着我们,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情,肯定会说出来。
并且他还委托我们办一件事情,他说:“我的记忆当中,我的的确确也是一个大魔术师,跟我的事情一样,都是大名鼎鼎的,可是我突然间什么也不会了,我想弄一些魔术表演的道具,如果有了这些道具,或许我把什么东西都会想起来了。”
弄一些魔术表演的道具,这个太简单了,蒋三要一个助手即刻去办这点事儿。
我对这个人还是蛮好奇的,他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我就是杀害他师兄的那个凶手。
这个时候,我不敢把我的名字如实的告诉给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我不想因为这个名字,突然间把这些信任瞬间瓦解了。
有些时候,太过于诚实是一种迂腐,就好比现在吧,如果我说出自己的名字,那我就是个傻瓜了。
这绝对不是隐瞒,更不会去欺骗,因为这些事根本就是隐瞒不住的,我的名字,我究竟是谁,迟早有一天我会告诉给他的。
可是绝对不会是今天,也不会去明天,也许是几天之后,也许现在他的记忆力完全恢复之后,最起码是他对我的信任即便的瓦解了,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那个时候,是我如实告诉他,我究竟是谁的时候。
我又一次强调,有一次问他:“你再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有没有见过郑叶?”
他的话斩钉截铁,好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他的回答就是一种惯性,根深蒂固在头脑中的惯性:“我的确是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要杀我,我的师兄也是被他害死的。”
我刚想要问:既然你对郑叶这么恨之入骨,那为什么想不起她是什么样子?
还不等我问出口,他就非常痛苦的扰扰头:“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想不起来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还是算了吧,换一个话题,这样继续问下去只能增加他的痛苦,却不会起到任何好的效果,他也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你说郑叶害了你的师兄,你有没有亲眼见过,是听别人说的,还是你自己的猜想?”
他的回答也是非常的坚定,没有半点的动摇和左右徘徊:“我没有见过,也不是听别人说的,可是,这就是千真万确的事,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你没有见过,你凭什么说是郑叶害死了你师兄?”
“就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我没有亲眼看过,也没有亲耳听别人说过,我再也没有办法去告他,否则的话,我肯定会让她坐牢,让她为自己的残忍付出代价。”
“那就奇怪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师兄亲口告诉我的。”
“你师兄亲口告诉你的?是金峰,是他亲口告诉你的,是郑叶杀死他的?”
“那倒是没有,我师兄亲口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杀死他的人肯定会是郑叶,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这又是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你师兄为什么会跟你说起这件事情?难道有什么征兆,你的师兄意识到,可能有人会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