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别的情绪,只能傻乎乎的张大嘴巴,看着红鸾扑倒在鬼手前辈的怀里。
哭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
鬼手,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薛谷山了,怜爱的看着红鸾,苍老的眼里,隐隐的闪着泪花。
手掌轻轻的拍着红鸾的后背,哽咽的说道:“好孩子,不哭了,你受苦了,以后有爷爷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我滴个雷滴嘎嘎,这么说,红鸾应该叫薛红鸾?
好半天,红鸾才止住哭声,但看着已经成为鬼修的薜谷山,还是一个劲儿的流泪。
也难怪,好不容易祖孙相认了,却还是阴阳两隔。
薜谷山深深的叹了口气:“当年你的父亲,应该就是被你的太叔公给害了,想不到,他竟然连自己的侄子都下得去手……”
说到最后,薜谷山眼里的泪已经流了下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凄凉。
红鸾也是伤心的直落泪,想到父亲的惨死,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我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报。”
“不急,孩子,亏的你这些年来隐姓埋名,才没有遭了那老东西的毒手,现在我们薜家,可就只有你一个独苗了。”薜谷山,语重心长的说道。
“当初薜昭仁,就是主张邪修的那一派,他认为,即然我们奉的是鬼医一脉,能给鬼看病,自然也能通晓阴阳,扭转乾坤,而长生不老一直是他所追求的,他认为吸收女子的精气可以延缓衰老,并大肆的在宗门内宣传他的这个想法,当时有不少正派弟子受了他的蛊惑,纷纷踏入邪修的行列,好好的一个正宗门派,被他搞的乌烟瘴气,后来在你太爷爷的全力打压下,才将他们这些邪修给逐出宗门,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外面勾结了鬼王宗,想要夺回太一门的掌门权力,这才造成了这么多的祸事。”
我听到这儿,也算明白了几分,如果不是那个邪老道,我的父亲也不会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现在我对薜谷山,更有了几分敬重之心,按照玄门的规矩,向薜谷山重重的行了个礼。
“晚辈,龙巫族传人白小诺,拜见薜老前辈。”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亮出我的身份。
如今我一亮出身份,这薜谷山除了惊讶,更多的却是欣喜,连连点头:“好,好,没有想到,龙巫族也有了传人,你的父亲,很伟大,而你的母亲,却是更了不起的女人。”
母亲,好沉重的一个字眼。
犹如一****捶,在我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冥阎用力的握了我的手一下,无形中给我了莫大的力量。
我这才稳了稳心神,对薜谷山说道:“前辈,你是不是见过我的母亲?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人,曾有好几次我都在梦里见过她。
可是每次,我都看不清她的脸。
薜谷山摇摇头:“我只知道你的母亲是一个奇女子,江湖上很少有她的传闻,就连我也未曾见过。”
我这刚刚有些悸动的心,一听薜谷山这么说,又低沉了下去。
我承认,我是嫉妒了。
嫉妒红鸾找到了亲人,有了守护她的人。
而我,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而我心里的每一丝波澜,冥阎都第一时间感应到,身体被一双大手紧紧的圈在怀里。
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馨香,我就像个无处停泊的小船,在冥阎这里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千言万语,都抵不上他的这个怀抱来的实在。
所以,我拍拍他的手,说道:“我没事。”
薜谷山毕竟是过来人,对于我俩的腻歪,早就见怪不怪了,见我俩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现在当务之及,就是赶快找到薜昭仁,从他手中夺回这小女娃的主魂,或许我知道他在哪里。”
“那,爷爷,我们赶快去吧,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了,500万呢。”红鸾抹了把眼泪,一提起钱来,两眼直冒光。
薜谷山一听有钱赚,当下也脸上放光了,哈哈一笑:“不错不错,是我老薜家的苗子。”
我晕,真不愧是祖孙俩,就连爱好都是一样的。
临出门时,薜谷山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着无心说道:“那个僵尸,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孙女儿。”
无心微微瞪大了眼:“啊?是在说我吗?”
这屋里就他一个僵尸,不是说他还是说谁呢?
我们都对无心投去了复杂的目光,刚才光顾着认亲了,这无心就根个棍儿似的往那一杵,如果不是薜谷山喊他,我都快忘了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无心?”这傻小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惊讶之中。
可是接下来薜谷山说的话,却让无心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我怎么知道?你这名字都是我给起的,赶紧的麻溜儿的跟上。”
薜谷山说完就拽着红鸾走了,只剩下还在震惊中的我和冥阎,还有瞪大眼的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