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爷爷说过,人可以对恶势力低头,但气势绝对不能输,这是唯一可以干扰对方判断的重要依据。
果然。
北冥御一身的黑色让他原本就高大的身材显得更为修长,迈动着长腿朝我走来,我更是坐如针毡。
“你、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
北冥御绕过我去了吧台把杯子放下,“对你,我没兴趣。”
我一抖,看清他眼中满是对我的厌恶,那是一种敌意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
“要不是我欠后玦一个人情,我绝对不会让你来我的地方。”
“啊?”我这下傻眼了,听这话他们两人认识,“你们认识?”
北冥御不语,我却肯定了,把前后的事摆开重新理了理,眼神又瞄到墙上的时钟,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了。
我忽然恍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他让你带走我的?今晚过了零点就是十五,他说那个术师会开启鬼门。我也想进鬼门,所以他才会阻止我。”
北冥御依旧冷漠的不说话,但我从他的表情里已经完全笃定了。见他没有管我的意思,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进鬼门,那后玦的存在就形同摆设了。”
我回过头去,“什么意思?”
“容浅已经被抓,后玦要阻止药引打开鬼门,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知道这种类型的药引有一个什么样的共同点吗?”我摇头,他这次倒是很好心的解释,“半阴半阳。”
“半阴半阳?”
见我一脸莫名其妙,他干脆别过头去不理我,嘴上却依旧解释道,“两人为纯阴,两人为纯阳。容浅的八字虽然不是纯阴,但她经历过生死劫,可视为纯阴。加之又是稀有品种,要成功打开鬼门,她才是关键。”
“然后呢?”
“然后——”他给自己续了一杯咖啡,轻抿了一口才说,“后玦现在的攻击力虽然不是很强,但他如此奉命守护鬼门许久,自然有着他的本领,所以此门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塌陷的。”
我点点头,上次是因为他的疏忽,加上神秘人的参与才导致的。
“要进鬼门,药引是一个办法,但这样一来容浅必死无疑。”
“不行。”
“但若鬼门不开,你的心真的会甘心?”
他瞬间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心头一颤,本能的退后一步,却被他堵在门口。
极近的距离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凉意,微微前倾的俊颜近在咫尺,呼吸铺洒在脸上,冻彻心扉。
“我有个办法,既能打开鬼门,也能保全容浅,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
北冥御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依旧不是很好,尤其是现在,这种带着明显目的的言语更是一种交易。
他在诱导我,用鬼门作为条件,让我答应他。
我对这个男人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他背后还有怎样的目的,所以即便心动也不能这么答应。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想去鬼门的,但这是我的事,我有我自己的办法,恕我不能答应你。浅浅的事,我相信后玦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我拉开他的手,转身开门,北冥御没有阻止我,只是说了一句,“他最爱的女人就埋在鬼门里,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对怎样的女人念念不忘的?就连对你许下的血契都能反悔?鬼门私下打开若是超过三次就会引起冥界注意,所以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握住门把手的动作一滞,我知道自己该冷静,不能受他的蛊惑,但我最终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攻破了我的唇齿阻拦。
“我答应你。”
北冥御唇角微勾,慢慢笑了。
等我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一股脑儿的往里冲,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给挡了回来,狼狈的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我一手摸着额头,一手摸着屁股,眼前什么也没有。
“结界。”北冥御一点都没有绅士分度,凉凉的站在一边,指挥道,“用你的血洒在上面。”
“可我没有刀呀!”
既然答应了他,也不能在这时候就反悔。北冥御瞪了我一眼,目光阴冷,伸手隔空一挥,我的手臂上就出现了一道口子,顿时痛得我倒吸一口气。
“速度。”
我撇撇嘴,他对我的态度非常的差,让我心里很不爽,我哪里招他惹他了?但我还是听话的照做了,结界一破,我顿时感觉到一股非常难受的气息朝我扑来,还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是谁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