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们失联已久?殇溟和后玦出了什么事吗?”
我的心因为这句话而开始欢快的跳动,如钟摆摇摆不定,又似被人紧紧的揪住,胀疼的难受。
源开在我的质问中,突然惊醒过来,哈哈一下笑出了声,抬手搔了搔头,“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我说的他们,是指我调查到有一些人失踪了,是指他们失联已久,所以必须找出这个城市的诡异事件的源头,你听错了。”
“你胡说!”我根本不信,“你们最会瞒着我一些事了,我不信,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真的是你听错——”源开说到这里忽而一愣,突然止住了口,“你之前不是很恨他们的吗?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关心?”
“他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爱人,纵使做了那些事,但到底是我最舍不得的人,我怎么可能恨他们。”
“不恨?”
源开重复一句,神色变得古怪。突然他退后几步,双手结了个印,交叉于眼前,然后分散两边,再睁眼时,眼睛的颜色赫然变成了金色。
“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金色的了?”我好奇的问,“一点都不符合大叔的气质。”
“……”源开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但还是稳住了身体,问道,“你最近见过神秘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看到我的眼睛颜色时,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一点也没有。”我觉得他突然间很奇怪,更加疑惑的问,“大叔,你到底怎么了?”
源开又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才双手一收,眼睛颜色恢复了正常。但他看我的神色还是挺古怪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看边上,一会儿看着天边的黑雾,专注的想着问题。
“怎么会突然之间不恨了?之前魔气入体,殇溟没说全部祛除的呀?可她又没接触过神秘人,难道神秘人暗中做了手脚,可是他为什么又突然间要祛除她体内的魔气,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大叔,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我盯着他狐疑很久了,突然间就变得奇奇怪怪的,现在又一个人嘀咕碎语的像个老头子,可惜他自言自语说得太快,而且声音也刻意放低了,我一个字没听到。
“啊?”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大哥和殇溟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他们两人去调查黑雾的来源,没有跟你说过吗?”
“要有的话我肯定也跟着一起去了呀,就是没有我也才什么都不知道。”源开大叔双手一摊,笑呵呵的挑了挑眉,“而且你的殇溟要是出了事,你手上有七滴印记,是会有感觉的。”
“感觉?”我抬手看了看,说,“不管是上面的手链还是印记只有在那天棺材堵车的时候感觉到了异常,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黑雾来自暗黑大门,他们不可能一点危险也没有,所以你感觉到也是正常的。现在没有,只说明他们危机度过。”
“那为什么不是重伤或者——”
“难道你希望他们这样?”源开突然打断我的话,“你要相信他们,而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相信和等待。米卿,你千万记得,不管感觉到怎样的异常,都不可以去往那个地方。”
我知道源开话里的意思,我是宓卿的转世,就必须留到最后,而我面前的路自然有人铺砌,就算是血流成河,也不能让我率先踏出,因为我的身后藏着更多需要保护的人。
后玦那天的话萦绕耳边,可我突然觉得心很疼。他们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却不再是之前的宓卿。
我望着天边的黑雾,忽然说,“大叔,我好想找回另一半的灵力,然后出自己的一份力,而不是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等待是煎熬的挑战,我怕我会输。”
“人心永远是最困难的考验,过了就会更上一层,但若不过,只会被心魔困扰,所以米卿,你要坚强。唯有坚信,才可以胜利。”
心魔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一旦被控制,鲜少有人能够再次祛除。
“大叔,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半灵力回归,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用处?”
源开微微吃了一惊,讶异道,“这个后玦没告诉你吗?”
“没有。殇溟也只说过我还不会使用而已。”
“不是的。”源开摇头说道,“会不会使用靠的是本能,就算一开始大量灵力入体,宿主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之后明白的人会去主动意识的使用,可还有一个可能,即便主动意识也只能做到最简单的感应而无法控制的,最多只能使用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