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荷荞的事果然如预料般,梁公公给了个不是交代的交代。所谓的“行刺者”就是皇宫里一个无名侍卫,因为曾经翻过小事被赵荷荞罚过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
后来的审问是在赵恒光的书房里进行的,仅赵恒光,梁公公,张鹏和那个所谓的犯人,没人知道他们审讯的过程。到第二天,奇妙般地一传一二传百,宫女的小道消息各式传播,最夸张的还有赵荷荞待人可谓是第二个赵荷媛,怪不得别人怀恨在心。
赵恒光对这些流言没有任何表示,最后简单地说了下那个犯人已经被处死,警告他人不可模仿。而梁公公又如以往般站在赵恒光身边,没有一丝不自然,倒是张鹏,有过明显的失误,赵恒光把他降了级。
所有的事明面上看上去都理清了,但知情之人明白,这是敷衍的不了了之。
赵荷荞听到杨姑姑说起宫人们私传的自己就是第二个赵荷媛的谬论,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那个侍卫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她都气的想笑了,这样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对于刻意的赵恒光就算了,居然还有那么多人相信。
赵河清道:“真正在意这件事的人有几个,都是抱着好事心疼的,有了话题,就能聊出很多个花样。”
赵荷荞回头看他,“哥,玲珑那边怎么处置?”
他们原本打算在那次赵恒光第一次审问时,找个最佳的时间让玲珑出差,一举逼出赵荷秀和梁公公的,可惜赵恒光的突然打断,把事给搅乱了。
说出赵荷秀的真实面目和赵荷秀与梁公公有过会面的玲珑,这会已经拍不到用处了,若继续待在皇宫,徒增麻烦。
赵河清点头道:“我今早派人把她和她的家人都送走了。”
玲珑虽然一直为赵荷秀办事,到紧要关头,赵荷秀不但舍得下她,还以她的家人性命安危相胁,玲珑自然不可能再赵荷秀衷心,所以当赵河清提出帮她为交换信息的条件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后来离开皇宫时,也是那边决然。看来是对皇宫内的事是彻底断了心思。
一个出生平凡的少女不免有些野心,只是开始一旦选错,后来能全身而退也是幸运了,不能再想更多。
赵河清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
“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性格最好的七皇妹思这么深,蒋贵妃的孩子除了肚子里的那个都长歪了吗?”赵荷荞悠然叹气道。
赵河清笑笑,“亏你还有心情调侃别人。”
“我这是苦中作乐,”赵荷荞摆摆手,话锋一转,“哥,你说我碍着七皇妹什么了,让她想除掉我?”
“你不知道?”
赵荷荞看赵河清表情微讶,不由奇怪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雾蜀国太子林迦叶才貌双全,为他痴迷的女子不在少数。”
“哦,”赵荷荞恍然大悟,“女子心狠只为善妒。”她没有去注意赵荷秀对待林迦叶是何样的情态,但经赵河清这么一提醒,就知道了赵荷秀对林迦叶很是在乎。
不奇怪善妒的女人后面会做出什么。
“她太看得起我了,林迦叶可是个比你还难动情的人啊。”
赵河清好笑,“怎么扯到我了。”
“哥,从某些角度来说,你和林迦叶身处的位置是一样的,所以很多想法上都会有些共通,林迦叶年纪轻轻在兄弟中脱颖而出,凭的不仅仅得天独厚的外在条件,运筹帷幄,他要更加冷静、更加果断。”
想起林迦叶在宴会上提出的问题,她就一阵恶寒,一个简单的问题,把她的那些皇兄的底都摸了遍。
赵河清耸耸肩,并不介意自己被人探底,反而释然,“这样的人不会和父皇达成什么共识的。”
“但愿吧。”
赵荷荞走到窗边,放眼过去,沉淀的湖蓝天色,薄薄云雾,白光渐隐渐明。她目光移动,到了一排房子,想了想,道:“哥,那边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