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郑泽信。”赵荷荞主动为她做起介绍,她相信,以荷笙的慧识,应该知道他是谁。
那不就是传言中赵荷荞的心悦之人,荷笙弯起眼睛,原来他还活着,心中不免为他们两人祝福。
她开口不带客套,“原来你就说郑泽信,郑言,那我便和谢小帅一样叫你老大好了,”听见那边的谢小帅嚷嚷不允许的声音,她笑笑,“也对,女子应该矜持才是,”接着行了个女子礼,“则信哥哥。”
则信哥哥这个称呼自然是类似于弟弟妹妹对兄长辈的,单称“郑哥哥”太过笼统,或称“信哥哥”也于理不合,荷笙知道他是绛珠国原郑厉候的儿子,他们兄弟之间以“仁、义、礼、智、信”命名,更不可能以“则”称呼,所以“则信哥哥”这个称呼为最佳。
她当然不要一见面就那么疏远,所以先以这个不陌生又亲近的称呼拉近了关系。
显然,荷笙的想法不错,郑泽信颔首,并没有反对,心中也对这个伶俐的女孩颇有欣赏。接着由赵荷荞介绍,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荷笙,与他们赵氏子女有相似的取名押韵,至是少了一个姓。她是在他们进入青冥国后了很多帮助的人。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郑泽信知道赵荷荞的话中暗喻荷笙并非一般人。
他对荷笙的猜测犹如赵荷荞当初,许是来自赵氏,似有刻意隐瞒,但如果能让赵荷荞信任的,那必定是值得相交之人。
所以郑泽信两句打招呼的话后已经与荷笙热络起来。
对于荷笙对郑泽信的称呼,其实早有人在意了,碍着几个人在场没发作,见作为当时人的郑泽信与荷笙亲切起来,再看旁边谢小帅生动的扭捏。赵荷彩心中有什么落空,好像被抢去了什么东西,带着矛盾和委屈,她直直地走向荷笙。
审视了她几番后,提着声音道:“你好,我是赵荷彩。”
荷笙挑眉,随即下一刻亲昵地挽着赵荷彩的手臂,“呀,是荷彩姐姐啊,我是荷笙。”她矮荷彩半个头,两人倚在一起真有好姐妹的意思。
赵荷彩轻轻挣了一下,心中微讶于对方的大力气,见到那张明媚的脸庞笑容愈是放大,原本的别扭化作无力又好笑。
谢小帅上前,见两人缠在一起,特别是赵荷彩的神情略僵,下意识解释了一句,“这家伙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
闻言,个子较高的赵荷彩脸皮拉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谢小帅帮别人说话。
她低下头,语气地说了一声,“放开,我不舒服。”还未等荷笙做出反应,她就已经脱开转而去赵荷荞的身边,几步间,还不忘瞪荷笙一眼。
荷笙摸摸鼻子,这个赵荷彩还真有意思,娇嗔的样子,好像是谁抢了她喜爱的东西一样。
喜爱的东西……唔,难道是谢小帅?
她看看谢小帅,又看看那边偷瞄过来的赵荷彩,好似明白了什么。
谢小帅注意到荷笙眼中露出明了,心中怪异,想也不想直接问:“你在想什么?”
荷笙眼珠转转,手指举在唇边,“佛曰,不可说。”
赵荷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闪过几刻嫣红,她想和赵荷荞快点到房间去,又不想让自己的视线离开谢小帅太久,转而又想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几番纠结过后,心中迷迷糊糊有了些答案,脸蛋又红了起来。
不止是赵荷荞,郑则信也看到了赵荷彩的明显变化。
这时赵荷荞小声对郑则信说了一句,“就连精明的荷笙都误会了,看来,这事以后有得尴尬。”
郑则信倒是看开了,“随他们吧,你也不要太过操心,现在的要事还有很多。”
“这也是。”赵荷荞打消了心中突如其来的提醒打算,对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便让赵荷彩跟着去好好休息一下,而自己和郑则信去了议事的大厅。
他们的状态很好,荷笙一眼就看出了,心中早已跃跃欲试,见作为主心骨的他们就要进入状态,果断地跟了上去。
谢小帅自从见到郑则信,当年的习惯很快苏醒,所以跟着郑则信是极为自然的,看到他们之中多了个荷笙,居然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任由之,自己也讶异,若是平常,他一遇到什么看到荷笙参与都会下意识阻止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她越来越没有防备了。
就连她不时的嘟哝声都能渐渐听清楚了。
此时她就说了一句:“再不快点就没有时间了。”
谢小帅凑近她,“什么没有时间了?”
荷笙抬眼,并不做解释,到是说:“小子,你耳朵可真灵。”
他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她有一些防备,心中有些失落,随即瘪起嘴,“不爱说,我还不爱听。”说完,快步跟上赵荷荞和郑则信。
四个人到了议事大厅后,郑则信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苍徵浩带过来,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有了接下来行动的思路。
赵荷荞为了让他更有威信,对厅中几个职权较高的同伴道:“他就是我兄长的左膀右臂,大家尽管听他指令。”
到底是樊景天培养的人,行事风格都是说一不二,樊景天让他们忠诚于赵氏兄妹,他们毫不犹豫,赵荷荞让他们听令于接触不多的郑则信,也毫不犹豫。
郑则信也对这样的人群感到尊敬和欣赏,想到自己那帮兄弟,大概也他们接触过,就说了一句:“这一役结束,大家不醉不欢。”
其中最高大的鲁达是听说过郑则信的,亦想到曾有人军中友人评价过郑则信,坚强刚硬,正直诚信,听到郑则信这一话,更加有了好感,便代表其他几个人答道:“一定!”
苍徵浩跟着一个侍从走入力大家的视线,他也在大量了在场的一样,第一眼就注意到赵荷荞,“这位想必是寰渚王的妹妹吧,鄙人苍徵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