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是因为洗头妹有病传给我的,可我跟洗头妹啥也没干过啊,我也没卖过血。”他脸色一红压低声音说:“我对男的也没那种嗜好,我就是一个正常人,出事之前可以说是个阳光灿烂的人啊!”
他有点激动:“你们倒说说看,我这病到底是咋得的?”
我跟钟藜相互看看,我们怎么知道啊,钟藜突然说:“你要是跟那个洗头的凡胎——昂——女人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她会自杀而死啊?”
“小柳自杀了?!”王致和眼圈忽得一红:“哎,好死不如赖活着,小柳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原来钟藜真是调查过的,她甚至找到了那个洗头妹的情况,钟藜说:“小柳说,她恨你,是你毁了她一生幸福,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小柳如今冤魂不散,她怕是会上来找你报仇的。”我这才知道,钟藜是问了鬼。
王致和被钟藜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吓住了,我忙说:“你能发誓么?你真的跟小柳没做过任何事?”王致和举手:“我能!”钟藜看着我一笑:“他们就是什么都没做过,因为我问过小柳了。”
我说:“那你既然都知道,还跟我来凑热闹?”
钟藜一笑:“我来看你出糗的么!这都不明白。”
我说:“小柳到底说什么了?”
钟藜摇摇头:“不告诉你。”
钟藜仗着她能问鬼就肆无忌惮,我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糯米团子缩在我怀里像只小猫一样,团子好乖,我整无奈,团子突然说:“小姐姐,有人找你。”
没人敲门,我看看宿舍的门。
团子说:“真有人找你。”
这下我明白了什么,恐怕找我的不能是人吧?
门外站了个女鬼,穿着一件老款式的绿毛衣,长发垂在面前。她静静的立着,身边寒气逼人,团子舔着嘴唇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这个女鬼咯咯咯的扭了下头,咯咯咯的又把头转了回来,继续垂着长发立在门口。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按着馋虫团子,一边问:“你是来找我的?”
她没吭声,点了点头。
我见滴滴答答从她头发里低落在地上许多的水,我说这宿舍你进不来,跟我去个地方,有什么事到那边说吧。这时宿舍里其三个人醒过来,都把着脑袋看我跟空气讲话,卫小白呜咽一声:“鹿鹿又来了!我的妈啊——怎么就没完了~!”
沈苏迅速穿好外套换好鞋子,孙佳苗跟卫小白冲着她竖大拇指。
我跟沈苏,带着绿毛衣女鬼,一路到了被改装过的灵异社。
然后我们坐在桌边,绿毛衣女鬼坐在另一边。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绿衣服女鬼突然抬起头,用她苍白的手把挡在面前的头发分开,我全身汗毛一悚,原来她是个吐着长舌头的吊死鬼。
她的一双眼睛血红色的,红到发黑的长舌头垂在锁骨边缘,一点点打折卷在动。
沈苏还不知死活的问我:“鹿鹿你看到的鬼是什么样的?”
我没回答啊,惊得没话说了。
这绿衣服女鬼突然支支吾吾大舌头说:“我是小柳,紫华府君说你能帮我治病。”
原来是阎紫华找来了小柳。
我问:“你什么病啊?”
她说:“舌头,缩不回去了!”
原来她是找我帮她做缩舌的!这种事我倒是看过,鬼疫病这本书里写过,吊死鬼死后长舌难缩,只能终日垂在唇外口水淋漓痛苦不堪,给吊死鬼缩舌,需用活人新鲜舌尖血给与刺激。使舌激活,阴阳之气抵抗强行推入口中。
这就是说,要想救她,需咬我弄破自己的舌头取舌尖血,滴在她的舌尖上啊!
想想感觉应该会挺疼,但是看这女鬼倒也可怜,算了,我心一横反正我已经当了这药师灵医,这次算是给鬼界开个张,要不然说出去多怂!被钟藜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