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最近还是别见面了,免得被人讽刺没有自知之明。
我突然开始相信自己是红离了。
你看,五百年前的红离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确跟我不同,可我相信某一刻的心境我们都是一样的。
甚至我们的感情路线都初期的相似。
我站起来,慢吞吞崴着好了许多的脚腕朝着医院诊疗部那边走,感冒的都快晕过去了,反正上午上不成课了干脆我就爱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到住院部去挂个点滴。
“怎么了你?”女医生开始挺好的抬头辨认了我一会之后脸上就黑下来。
“我感冒了,应该是病毒性的,需要挂个水。”
“哦,排队吧。”
都没人让我排队,我在椅子上做了一会,医生都不喊我。
我走过去说:“这里好像没人你让我排队?”
女医生这才说:“你挂号了么?”
“当然。”
女医生这才无语了,拿着我的挂号给我检查了检查,随便开了病毒性感冒的药剂招呼小护士给我挂水。给我挂水的时候医院病人多起来了,护士不给我安排床位,就给了个挂水用的架子让我坐在外面的塑料椅子上。
我觉得自己好冷好冷,整个身体滚烫。
医生终于发现我不对头过来又测量体温,发现我高烧四十多度。
这下才安排了床位让我到里面躺下。
眼泪默默的流淌着,心里难过的厉害。
想给任何一个人打电话聊聊说我现在难受撒个娇都不行。
一边哭一边挂水,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自己给自己打气,郝呦鹿你就是发个烧而,干嘛搞得自己多委屈。突然一个冰凉的手落在我滚烫的腮帮子上,沉稳的声音问:“这么高的烧,输的什么药?”“这是输液单子,小姑娘只是病毒感冒引起的高烧,常规输液就行。”
“这需要住院吧?”
“本来我们准备她睡醒了问问她的。”
等我醒来,护士说我严重病毒性感冒可能需要住一两天的院,阎主任安排的病房。
我一想,问是哪个阎主任,护士就说是外科阎主任。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已经没那么滚烫,就说不用了把病房退掉吧,我回宿舍每天抽空过来输液就好。回到宿舍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是病毒性感冒,这样回来一定会传染给沈苏他们。
只好像拖着病躯焦头烂额的回去住院,半路上一个人朝着我气呼呼走来。
“毛丫头你病成这幅样子怎么不说?”
“感冒而已。”
老狐狸一皱眉,突然有点看不懂我了,呵呵他终于也会看不懂我了么?
“丫头,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我找你不回话?”
“我记得你生气的时候也躲过我啊的?”
“也就是说,你在生我的气?”
我咬嘴,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您哪里会有什么地方惹到我?”
他皱皱眉:“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深呼一口气:“我头痛,必须去住院了。”
“过来,背背。”
“算了,这里是学校被同学看到,又喊我绿茶婊。”
“反正你已经是了,来吧!”
又是那个背我动作,我晕晕乎乎的,也不只怎么就不由自主的投怀送抱了,让他背着我,慢慢朝着医院那边走,路上当然有各路的围观党,我背亲爱的阎主任背着招摇过市的样子自然又被拍下来,她们完全注意不到我病的都快死了!还特么的说我勾引。
等我再清醒的时候,一个美美的脸在我眼前,绽出一个无比温婉美丽的笑容。
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的让人好生羡慕。
“你醒了?你们人类好脆弱啊,病毒性感冒就会这样了。”
玉芷柔声说:“我玄鹤哥哥这几天一直照顾你呢,玄鹤哥哥对你可真好,我都有些吃味了。”
她托着腮坐在我身边:“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玄鹤哥哥这样喜欢你?”
我嘴巴干干的,裂开一条条缝隙,那里还能跟她讨论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玉芷叹气说:“玄鹤哥哥从来对我这样过。”
我压着嗓子像唐老鸭:“你是天狐,当然不会生病啊。”
玉芷说:“可我生了天狐的病,玄鹤哥哥也不曾这样紧张啊,总之我是有些生气的。”
我摇摇头,你要生气我也没法。
玉芷突然说:“你嗓子疼啊?”
我点点头。
玉芷笑着说:“嗓子疼就少说话啊,对不对?”
我点点头。
突然,玉芷的手指在我嘴唇上一扫,我嗓子里一紧张,呼吸困恼了一下子,再张开嘴巴的时候就说不出话了。是那种哑巴的状态,说不出任何的话。玉芷皱皱眉:“你知道,我是玄鹤哥哥的小媳妇,嗯——早晚都会是他的小媳妇,我境界没他高的,所以他对你这样好我就有些生气了。”
玉芷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永远不让你说话的,等我气消了,会让你好。”
我伸手抓她衣领,玉芷一个闪身就闪开来,轻轻扫一扫:“都说人类野蛮,果然是的,我玄鹤哥哥玉质仙绝的一个人,近些年在你们人间污染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阎玄鹤拎着吃的进来,“玉芷,小鹿病呢,别烦到她。”
玉芷噘嘴:“玄鹤哥哥,小鹿嗓子说不出话了。”
老狐狸摸摸我额头:“退烧了,嗓子发炎了?”
我咬着槽牙,先有钟藜,后有玉芷,女神仙都不是省油的灯。
老狐狸倒汤出来拉过椅子做我旁边:“我给你炖的,尝尝看。”
我心想,小爷说不出话,但是可以喝汤啊。
我微微一笑,张开嘴巴一勺勺喝玄鹤的汤。
玉芷的眼睛一亮,突然进入我嘴巴里的汤的味道全都变成了泔水的嗖臭味道。
我又说不出不喝,推开了,老狐狸还好心哄着我:“再喝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