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搭乘的是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直飞迪拜。
登机之后立刻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同,从乘客的衣着打扮上分明可以感觉到大家特意穿着比较保守。我还记得前往三亚的飞机上乘客就穿着随便的多,主要飞阿联酋的还是小众。
大多对那边风俗了解的比较多,比较虔诚的穆斯林国家,想对会保守禁欲,自己的女人平日里裹成粽子。对别人国家的女人也看不得太过暴露的。
空姐是很漂亮,素色西装套裙,红色帽子遮了一块白色的菱纱。白龙姑姑还是头一回近距离见到中东人,她多看了空姐两眼,空姐立刻走过来用一种带着卷舌音的英语问姑姑,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么?
白龙姑姑的脸唰得红起来,支支吾吾双手摇摆,看看我完全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我告诉空姐,可以给白龙姑姑一杯咖啡多加牛奶,人家漂亮的空姐很快就端了一杯回来双手奉上。白龙姑姑忙着点头,对着我小声说,不是我说,现在社会的人过的太舒服了。我歪着头想,如果五百年前我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估计修不成魔。
有时候困难跟斗志是相辅相成的。
突然,我目光落在前排座位上的三个男人身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孩,跟一个憨实的男人。我之所以会留意到,是因为他们的手背上都有一串很特别的纹身,每个人纹都都不一样,也不是巫门中的咒文。
似乎是什么图案,或许是我目光太直接么?那鹤发童颜的小老头突然扭头也看了看我,目光中夹着一丝丝得恶意。我心里立刻起了警觉,上飞机前钟藜就提醒过,这一路上多加小心。飞行过程中,那鹤发童颜的小老头曾经从我身边擦身过去,一股特殊的味道灌入我的鼻腔。
那味道特别,香,挺熟悉的又想不起来在哪遇到过。
飞机终于到达阿联酋国际机场,我们下飞机之后夜臣说他要去提车,而已经另外有一辆车在等着阎紫华了。我一笑:“你还真是来做手术啊,真是太巧合了。”阎紫华微微一笑:“也不能说完全是巧合,只不过这边有一台专家号,我申请了一下就通过了,你们住那间酒店,我先去医院跟当地的医生碰个面就回来找你们。”
老狐狸目光落在阎紫华脸上,看得出总归是不舒服,突然接口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我心想这混蛋,想把阎紫华支开居然骗人。
阎紫华好像根本没多想,就拉着行李箱走到专家车门口,接机的人员是个一身白衣带着帽子,操着一口语法全错舌头打卷得英语。阎紫华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就被那个阿联酋人热情的拉走了,夜臣开了预租的车子过来之后,推开门招呼我们上来。
从这里到迪拜有一段距离,车是全黑保姆,车子里放了吃的用的穿的。这夜臣的后勤永远没的说啊,他温柔一笑:“这地方我早来过,趁机当几天的土豪试试。巫主,在这里还真能找到一点咱们当年的感觉。”
夜臣让我把盛放衣服的箱子拉开,里面是几套当地人的衣服,还有一些黄金首饰。老狐狸弯腰一看,女人的衣服一片纯黑,他狡黠一笑,冲着我努努嘴吧:“喏,你等下就这个吧。”我一看,冲着他笑回去:“我穿成这样,跟蒙了身黑口袋在身上有什么区别?”
“这个好。”阎玄鹤幽然说:“不用给别的人看了。”
“不给被人看,也不给你看啊。”
老狐狸切了一声,一副我这个人怎么突然很无趣开不得玩笑的别扭。我坠在胸前的女娲石一翻,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大男生,我笑嘻嘻冲老狐狸飞了个媚眼,当着他的面把外衣脱了,老狐狸眯着眼睛对着我身上的T恤衫看,胸罩空下去,里面什么都没了。
我把胸罩一拽,顺手丢一边去了,直接在体恤衫外面套了上白色的阿联酋人的白色长袍,把帽子带起来,老狐狸觉得有趣,也换了一副,白龙姑姑只好全身上下裹了一圈的黑。车子进入迪拜,正好是夜间,整个世界像个奇迹点缀在茫茫黄沙中。
我把窗户打开,外面热气逐渐散去,终于有些两双的疯吹拂过来。
老狐狸凑着我的脸也往外看了下:“空气里有烤肉的香,等会带你去个地方弄一只烤全羊。”他说的等会,还真是要等一大会才行,进入市中心导航直接带我们先去了酒店入住,整个大厅都是金得,奢华到令人颤抖。
我让老狐狸在我护照上吹了口气,很快身份从女变成了男,夜臣给我提前登记的也是男。老狐狸突然说,我的房间要推掉,他要跟我住一起。夜臣立刻嘲笑:“你还真是不要脸。”
老狐狸眼神突然有点危险,夜臣知道他打不过老狐狸,哼了一声就跟着服务生走了。
这房间舒服,比起我们去欧洲时住的地方夸张多了,我舒展一下身心,感觉到这个气氛的确可以隐隐勾起我巫门那酒池肉林欢乐世界的回忆。五百年前我还是阔姐那会,每日脚踩金砖身睡玉床,地上也有一块巨大的波斯地毯。
我有一只白毛鹦鹉,一头雪豹子,那小日子过得真叫一个美,对比现在,绝对是相当寒碜。
说起来,我的鹦鹉跟雪豹子后来都不知道怎么了,它们两个很有灵性,当时每日修炼几乎已经修出元神来了。我试探着把巡山宝镜掏出来,试探着念了个咒,让巡山宝镜帮我寻找鹦鹉脚上的金环,结果看到一只手。那金环已经被打造成戒指,戴在那个人的手指头上。
我仔细看,更多的线索也看不出来,心里哀叹可能鹦鹉早就死了,最终也没修炼成功吧。老狐狸端了两杯红酒过来,盘腿坐在我身边十分惬意,他突然垂头在我脸庞,目光盯着我红润的嘴唇打算亲的时候,被我一下子推了回去:“看清楚,现在小爷是男的。”
老狐狸冷冷一个讪笑,靠在床边伸直了两条长腿,我觉得这家伙最近狂躁期已经退去了不少了,不过既然他已经有了正常的感觉,我有件事倒得跟他好好商量。
“老狐狸,以后咱们正常修炼,你是我师父,亲亲不能够了。”
“为何?何解啊?“
我就好笑了:“特么从前可以随便亲来亲去,是仗着跟你亲的在欢腾也跟舔冰棍是差不多的啊,现在随便亲你岂不是我在欺负你?”我大手落在他的腿上:“什么时间要说什么事,你既然正常多了,我最好还是不好随便的轻薄你。”
“郝呦鹿,你这是推卸责任。”他幽幽一笑,手指在我腿上敲一敲:“你挑起的火,打算让我自己干耗?万一我烧成了灰,谁的责任?”我问他:“你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