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进来,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向玉珍,又看了看那里的贝柯漠。
向玉珍被阎罗冰冷的目光,逼着后退了几下,缩起来不敢说话。
阎罗偏偏拿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向玉珍的面前:“你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罪过吗?”
这个问题彻底将向玉珍,问傻了。向玉珍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明白,这个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阎罗拿出几张照片,摆在了向玉珍的面前:“这样,你是不是更明白一些。”
向玉珍看了看照片,上面都是她虐待婆婆的证据。
“这关你什么事?你以为自己是神吗?那个死老婆子,有吃的和住的就不行了。”
阎罗冷笑:“看来,你是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啊,我的震慑力貌似还不太够,所以才会让人们觉得,罪孽是不被重视的,因为你们的血流得还不够多。”
向玉珍害怕的向后退了退,实在是阎罗的样子,太让人畏惧了。
“你以为,你赚钱就很了不起,她不是你亲生母亲,你就可以那样对她?”
向玉珍还是觉得,他很不可理喻:“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就算是有罪孽,我死了之后是上天还是下地,和你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阎罗一把掐住了向玉珍的脖子:“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啊。”
向玉珍挣扎着,希望能够逃脱,阎罗的束缚,但是貌似比较困难。
“阎罗,你以为你自己没有罪孽吗?”
贝柯漠不是觉得,见死不救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事情,只是觉得阎罗这个人矛盾。
他一直觉得,所有人都是罪恶的,其实最罪恶的,还不就是他。这样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也好,对待那些老弱病残也好,所谓的罪孽也只是他,强行安上去的罢了。
阎罗听到这话,住了手:“贝丫头你说的很对,我就是罪孽的根源。”
“所以我才需要你,我需要你来救赎我。”
“那你找错人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选择救赎的人。”
贝柯漠以为,所有的一切有因有果,很多东西,不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而已。当然了,那些无辜的人们,也不是说就该死,只是死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阎罗走到贝柯漠的身边,俯下身温和的看着她。
“我觉得,你是我的救赎就好了,你是不是选择,这一点我说了算。”
“向玉珍,你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错吗?那么你尝试一下她受过的苦如何?”
阎罗笑着,却让对面的向玉珍觉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他说试试那两个字的时候,从向玉珍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气。
“你要做什么?我丈夫也认识很多人,如果知道我在这里,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别靠近我,我警告你,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阎罗点点头:“那就等着你,能活下来再说吧。”
话音落霞,向玉珍整个人被吊起来,悬在半空之中。
被吊起来,向玉珍尖叫着,谩骂着说着威胁阎罗的话,阎罗一点不在意。
“贝丫头,你平时的生活环境,都太过平静了,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也是不错的。听听她忏悔自己的过错吧,我想会很有意思的。”
阎罗将两个沉重的沙袋,绑在了向玉珍的腿上。
沙袋和自身体重相互叠加,向玉珍痛苦得叫出了声音。
“救我,贝柯漠救我,好疼,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阎罗很温和的看着向玉珍:“知道错了就好,那么就去承受你的罪孽吧。”
说完阎罗离开了房间,血池地狱,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东西。案发的地点选择,还没有定下来,阎罗这个人,可是非常挑剔的,如果不能做到最好,那还不如不做。
贝柯漠冷眼看着,面前的向玉珍不断的喊叫着。
“贝柯漠,你救救我,我求你了,我知道我不该虐待我的婆婆。”
“我知道我不应该将所有的家务,都丢给我婆婆去做。”
“我一直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孩子要照顾啊。”
向玉珍哭诉着,忏悔着自己的过错。贝柯漠就这样听着,一句话不说。哭喊着的赎罪,反而像是一种催眠曲,让贝柯漠觉得昏昏欲睡了。
傍晚时分,贝柯漠醒过来,看到阎罗正好站在床边。
“睡醒了吗?吃点什么吧,你可是很久没吃东西了,虐待我也不应该这样吧。”
贝柯漠闭上眼睛,索性直接选择,看不到他。阎罗眯了眯眼睛,一针扎在了向玉珍的身上,向玉珍尖叫一声醒了过来。刚才因为痛苦和哭诉,导致了她的昏迷。而阎罗的残忍就在于,任何想要逃避痛苦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他们必须要遭受困难,阎罗的目的才能够达成。所以向玉珍越痛苦,阎罗就越是觉得,这一切做的都是对的。
“我错了,我不应该要逼迫婆婆,在冬天结冰的水里洗衣服。”
“我不应该让她做了饭之后,一个人去厨房吃饭。”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好好的对待我的婆婆,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求你了,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放过我吧。”
阎罗一手托腮,就这样看着她:“罪孽这种东西,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抵消。”
“那就是死亡,你死了,所有的罪孽也就都消失了。”
向玉珍是真的害怕了:“你到底要什么,只要你绕我一命怎么都行。”
“除了你的命,我什么都不想要。”
阎罗残忍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向玉珍,你也是时候应该死了,活了四十几岁,差不多应该也活够了吧,死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抬起手看了看时间,阎罗耸耸肩:“看来你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