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跟二肥、老黑打牌都打得心不在焉,耳朵四处听动静,唯恐哪里钻出什么东西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暗自舒了一口气。
看来是我们三个壮小伙火气盛,那鬼不敢来吧。
这样一直搞到晚上十点,又吃了点卤菜、喝了啤酒,我眼皮子上下打架。昨天看那《鬼书》看到快天亮,一大早又被刘凡叫到了这边,总共睡觉没有超过三四个小时,困得要死。
“二肥,老黑,你们守上半夜啊。我跟刘炳守下半夜。”
我打了个哈欠,直接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趟,迷迷糊糊的好像是二肥去上厕所,咕哝的抱怨了一句:“……好臭啊。麻痹,刘炳你搞什么?一股死老鼠味……”
我睡得很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心慌胸闷,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前,鼻翼里钻进来无比浓烈的腥湿味,而且还很臭。
压在身上的东西越来越重,好像要挤进了身体似的,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心里面浮出强烈的不安,努力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子像是被胶水粘住了。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努力想要向我身体里钻进去,这是种很可怕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让这东西钻入体内,我就不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