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线的作用下,我右手手臂上之前被河童抓出的黑印渐渐被蒸发掉,黑烟不再自手臂飞出,手臂上的灼热感也已经消失我的右手颜色又恢复了正常。
“好了?”和尚摸了摸我的手臂问到。
“应该是好了!”我将手臂晃了晃,又甩了甩,就好像在甩一只没有墨的笔一样,我想看看手臂上的黑印还会不会出现。结果还不坏,手臂依旧正常。
“于慧,你要不要试试?”和尚转身对于慧问到。
“不试!我很好!”于慧态度依然很坚决,坚决得让我觉得很不正常。
被河童咬了会变成湿婆,是她告诉我们的。就连解除的办法也是她告诉我们的,而现在她居然拒绝用墨线来驱除尸毒和怨气。
“那好,既然这样,如果你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要告诉我们,好吧?”我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她拒绝治疗,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变成湿婆。我们必须随时留意她身体的变化,必须在她彻底变成湿婆之前,将她制服。那时候,她不接受治疗也不行,因为那将威胁我们整个团队的安全。
“我不会有事的!”于慧仍旧如此说到。
“希望你真的没事!”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我们所处的位置被一片片杂草已经完全封住,根本看不到什么路,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我带着大伙向着湖心岛的深处走去,一路如人高的杂草将我们的视线完全挡住,我们只有凭借感觉一直向前走。自离我们几百米远的地方,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鸟叫。“嘎嘎”,一听声音便知,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发出叫声的鸟儿是我们最不喜欢的乌鸦。
这不仅是因为乌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都有着不好的寓意,更重要的是,它们常常会在一些阴森、恐怖、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出没。因为如果,当你发现乌鸦的时候,也就说明你可能就离这些危险的地方不远了。
终于,在我们一行人悉悉簌簌的拔草声和那听得极不舒服的乌鸦叫声之中,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一片空旷之地。
说它空旷只是因为它并不再像我们来时那样,被杂草完全笼罩着。
这里的地面完全被一片片的枯草覆盖着,而这些枯草就如同一根根被斩断的麻绳一样铺在这片空地之上,而且它们如同被人整理过一样,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没有一根是乱的。
“哇!它们这是在搞大阅兵吗?”和尚一面说着,一面用右手敬着军礼,如同一个首长在检阅部队一样。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和尚一个扮演着两种角色,在那里一唱一和的,俨然已经把自己完全投入到了他的戏份里面。
“和尚,别闹了!”我一面招呼着和尚,一面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我总感觉这些枯草并不一般,可能会出现什么危险的情况。
“让我再玩一会!”和尚说着,朝那些枯草“部队”的中间走去。
我摇摇头,也不想再说和尚,想玩让他玩吧。我与林玉亭、于慧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目前,我们刚从杂草丛中出来,还不知道这灵泉地宫到底在哪个地方。
“你们大家都有什么想法没有?”我原本想从他们那里征集一点意见,却被林玉亭给呛了。
“呆子,我又不得不怀疑,你这个摸金校尉到底是不是从哪里骗来的!你们道天师,可是探脉的行家,怎么这种小事,还要问我们呢?”林玉亭一副傲娇的样子看着我,显然这是在挑衅嘛!
“其实,我也只是想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虽然我是队长,什么都懂。但是,不能什么都让我来做了,哪里能体现出你们的重要性呢,对吧!”说实话,我这个摸金校尉学得还真是不那么到位。
毕竟,我只跟爷爷学了两三个月,而且也只学了一些基本的道术和天师符。而道天师的高阶道术和天师符,还有一些探脉之术,我却是知之甚少。
要说之前那僰人冢和湘西尸林,我们便是直接找了去,并没有用到探脉之术。
而如今,我们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并不知道那脉在哪里。也就是正需要我们去寻找墓穴的时候,我却有些头大了。
“呵呵,冯胤。你真的还要卖关子啊?”于慧笑着说到,她似乎已经看出我不用探脉。
“哪有,就是给大家一个机会嘛,展示自己的机会。”我笑得勉强。
“那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来说了。”于慧抬头望了望天空,又向四周观察一番。
“虽然这里四处烟雾缭绕,但是,还是能辨别方向的。你们看,烟雾在观音湖中都是白色,而在这里却泛着紫光!”
这之前我在观察四周的情形,却并没有太留言这烟雾。而此时经于慧一提醒,仔细一看,那烟雾确实泛着紫光,虽然并不甚明显,但是却的确如此。
“再有,为紫色的烟气正是从正东方向而来。再有,你们仔细看,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有一眼泉水正向我们脚下的这片空地之下流去。而这里,却并没有什么河道,甚至小溪。”